云泽咳嗽了几声,他现在嗓音嘶哑得说不出半句话来,钟行在他喉咙处轻轻点了点:“吃饱了?”
话音刚落就被云泽推开了手。
云泽唇角有些擦伤,淡淡的血腥气息挥之不去,钟行喂他喝了一口水:“慢慢就习惯了,以后不必出宫,来回坐马车身体会不舒服,后天晚上我去宫里陪你睡觉。”
刚刚云泽的表现十分生疏,但是云泽聪明好引导,钟行对他很满意,甚至食髓知味想要更进一步。
云泽沙哑的开口:“母后她——”
“明天你可以进她宫里探望,”钟行道,“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以后能不能再见她,就看你的表现。”
云泽点了点头。
“能不能走路?”钟行将云泽扶了起来,“孤送你上马车,那个东西——回去才能取出来。”
云泽在心里骂了钟行一百句。
钟行蓦然笑了:“陛下想杀孤?”
云泽赶紧摇了摇头:“没有。”
“今天吃饱了吗?”
云泽生无可恋:“……饱了。”
这辈子都不想吃饭了。
当归眼睁睁看着云泽被钟行扶上了马车,云泽身子骨一直都很孱弱,眼下更看着体虚,回宫后云泽便让人准备了热水沐浴。
准备好后云泽让所有人下去,自己入了浴桶里。
浴桶表层漂浮着一层花瓣,馨香扑鼻,而且掩盖了水下的一切。
云泽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把钟行给的东西取出来。
玉质器物让云泽耳根赤红,几乎红得滴出血来。
下午如何被钟行按在榻上欺负的场景历历在目,虽然钟行没有亲身上场,但他用这个□□云泽,却比亲自去做还要可恶。
云泽狠狠把这个东西摔在了地上,霎时间四分五裂。
眼下无人看见,云泽心中屈辱,眼泪啪嗒啪嗒落在了水面上。
白日里强行克制着不掉一滴眼泪,现在终于克制不住了。
沐浴过后云泽换了一身衣物,现在他仍旧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大半天未吃任何食物,云泽终于感到了饥饿。
用过晚膳之后,当归送来了一份甜点,这是云泽很喜欢吃的糖蒸酥酪。雪白酥酪香气扑鼻,看起来美味可口,云泽漫不经心的用勺子盛了些许,即将送到唇边突然又想起白天的场景。
他瞬间吃不下去了,只觉得喉咙间都是腥-膻的气息。
当归第一次见到云泽发脾气扔东西。
曾经云泽就算被他的兄长百般算计,最多也是郁闷几天。也不知道寥王做了什么事情,居然让一向温和的云泽都发火了。
当归赶紧派宫女把所有东西都收拾了。
他忍不住道:“陛下,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寥王狮子大开口,提出≈记30340;条件太多了?”
云泽闭上了眼睛。
“他野心太大了——”
单单觊觎皇位也就算了,居然敢觊觎云泽的身体,而且对他做那么过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