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没瞧出这么坏呢,还玩起了欲擒故纵,哼!”
。。。。。。
待到了夜里,韩九兮果然如约而至。
而到了这会儿,闻棠才听说今日府城外头出现的那一波乱子。
待听得韩九兮说就连守着石场的驻军都动用了,闻棠倒是十分意外。
“大人,你捉住了那些抢掠村民的歹人了?”
韩九兮悠闲地喝了口茶水,摇了摇头:“既是知晓他们不过是调虎离山,又哪能真的捉住他们问话?只怕捉住了,那人也会咬舌自尽。既如此,不若就叫他们瞧瞧,我这太守是有多「无能」吧。”
闻棠想了想,倒也没把这当回事儿。
“也行吧,此番无论动静闹得有多大,只要江东王的人不出面,咱们就不会有危险。”
韩九兮手上的动作一顿,挑眉看向她:“哦?你连这都参透了?”
“那可不!”
闻棠抬了抬下巴,一副骄傲的小模样。
“如今京城的人就怕那江东王私底下结交大臣,至于旁的,哪怕闹得再乱,地方治理得再不得力,也都是小事,估摸着「严厉申饬」几句就罢了。毕竟咱们鹤邺,如今明面儿上看可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也别抱太大的希望。若是他们想要个清明盛世,好说,让户部送银两来,一切都好说。”
韩九兮听得闻棠竟这般评价他这一年来在鹤邺的各种功绩,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财迷,可真是三句话不离银子。
“你倒是通透
,若司马有你一半的聪慧,我治理起鹤邺来,也多少能省点力。哎。。。。。。”
一边的司马玉正耍着他的大刀等着开饭,听得韩九兮此言,躺枪的他脚下险些一个打滑,那刀都差点没拿稳。
可司马玉到底还是没说什么,面上已然是一副麻木了的表情。
——原本这韩兄一人毒舌也就罢了,如今竟还将小阿棠都给带坏了,就离谱!
这一个个的,他可是谁都吃罪不起。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闻棠听着韩九兮长吁短叹,倒是没有雪上加霜地再添一句,转了个话头问道:“大人,那丁喧明日果真就走吗?那我是不是可以正常做生意啦?”
韩九兮点了点头,“赵九方才还说,他们的行李都打包好了,那客栈外头还停着两辆马车呢。不是今日夜间,就是明日。只不过。。。。。。”
一想到京城的那些糟心事儿,他便忍不住叹了口气,“往后咱们与江东王联系,还得更加仔细着些,难保他们不会留人下来暗中盯梢。你那铺子,照常经营便是了,不必顾虑太多。”
闻棠点了点头,心中的一块大石好歹是暂且落了下来。
暗中有一双眼睛每日盯着自己,也着实是一件很不痛快的事情。
如今既然韩九兮都点头了,她倒是可以适当松快一些,免得整日风声鹤唳了。
自从那日知晓了丁喧的身份后,阿兴夜里都睡不好觉了,还得起来三四回往铺子
里头去,扒在门缝处往外看看有没有人盯着此处,简直是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