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司马玉一个利落的翻身下马,正独自叹气,可抬头一瞧却发现自己已然到了鹤邺城衙门的大门口。
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只意犹未尽地瞧了一眼闻棠消失的街角,这才牵着马走进了门内。
方才那守门之人拿了沙老爷贿赂的银钱,心中正开心,想着今日又能买点好酒吃了,便看见突然来了这么个人。
他赶忙上前,皱着眉头看着往中堂直闯的司马玉,“你是何人啊?来府衙作甚?”
司马玉见这人睡眼惺忪,连衣裳都松松垮垮没穿好,整个就是一副消极怠工的模样,连正眼都不想瞧。
他大马金刀地往马厩走去,正准备将马栓好,就见方才那人一个箭步挡在了他的面前,一副凶悍的模样。
“喂喂!问你话呢!这可是府衙,不得擅闯!”
说着,那人还有意无意地朝着他腰间的荷包看了看,这意思可再明白不过了。
进门可以,但是得给银子才放行。
司马玉轻哼出声,面上透着一股不屑。
一个府衙守门的小喽啰,竟这般明目张胆地索贿。看来这鹤邺城是烂到了根里了!
那老妖婆果然会挑地方,发配流放竟选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儿,真是可恶至极!
想到这儿,司马玉顿时没了好脸色。
他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将马拴好后直接迈步越过直奔中堂而去。
那守门的衙役见此,顿时就恼了,伸手从腰间抽出那把已经有些生锈
的宽刀就想要朝着司马玉的背后砍去。
可谁知,这司马玉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只一个灵巧的侧身就躲了过去,而后抬起腿一脚踹在那人的前胸,直把他踢飞到了三五米之外。
“来……来人啊!有人擅闯府衙……咳咳!”
那衙役倒在地上狼狈不堪,勉强从口中吐出一句话,恨恨地看着不远处好整以暇抄着双手的司马玉。
过了许久,从堂后才缓缓走出来了几个同样身着衙役服侍的人,其中一个手中竟还拿着个骰子,整个一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喊甚?咱们这府衙有什么好闯的,大人都不在……”
那为首之人上来就抱怨,可看见倒在地上的守门人,脚步顿时就停下了原地。
“你怎的还动手?!知不知道这是衙门重地!”
他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司马玉,仗着自己人多,这才抖着手斥道。
司马玉简直要气笑了,“重地?就你们这几只弱鸡守着,若是来了暴匪流民,只怕此处就要变成他们的窝了!”
“你……!”
那被冠上了「弱鸡」名头的衙役顿时就恼了,可碍于司马玉人高马大,又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用毫无杀伤力的眼神表示自己的不赞同。
司马玉瞧着这人没出息的模样就心烦气躁,又想到方才闻棠瞪他的那一眼,顿时就觉得眼前这些个大老爷们儿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气势足。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之间故意露出了腰间那
柄雪亮的佩刀,正准备上前问话,余光便瞥见一旁的门忽然「唰」地一下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