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万一她们此时还压根都不知晓,自己说漏了嘴,只怕会不小心坏了大事。
韩老夫人在听了洛氏的话后,心中虽疑惑甚多,可看着闻棠有些心虚的面色,竟还真就没有追问下去,反倒是笑着让婢女端了些吃食上来装在食盒里头让闻棠带回院中去吃,还将洛氏一早就准备好的几身崭新的衣裳一并塞给了她。
闻棠稀里糊涂地抱着一堆东西回到院中之时,心里头还有些提心吊胆,只想着何时让墨北捎个信给正在京郊勘察河堤的韩九兮,也好询问一番韩老夫人是否知晓他们的计划。
而就在闻棠找出了笔墨准备提笔写信之时,韩府的大门却突然被人敲响了。
没一会儿,方才还在拉着墨北八卦的那门房竟满头是汗地快步往韩老夫人的院子跑去,就连被门槛不慎绊得跌了一跤,爬起来后都来不及拍干净身上的灰就匆匆往主屋而去。
韩老夫人这会儿还拉着洛氏正想着那妃子笑的事儿,就见这门房一脸大事不好
的表情冲了进来。
“冒冒失失的作甚?!”
洛氏皱着眉头就将他训了一通,可谁料那门房却压根就不在意,反倒急急说道:“老夫人,张家送来了一顶小轿子,眼下正候在门口呢,您看。。。。。。该如何是好啊?”
“张家?”
韩老夫人闻言,顿时皱紧了眉头。
眼下在京城之中,同韩家有过往来的张家人,也不过就是张鹿山了。
可自从两年前他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些莫须有的证据将韩九兮一本就参去了发配后,他们两家也算是正式交恶了。
更别提如今那许知秋还成了张喧的侍妾,事情闹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们韩张两家可是见面就恨不能掐上,属实是敌人见面分外眼红。
如今他们突然莫名其妙送了一顶轿子来,这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洛氏听后,想到的却不是两家只见的那些恩怨,她心中顿时不解,不禁问道:“如今大爷与二弟都不在府上,张家此时来人,是何意思?”
韩九兮罪臣之身归京,如今已经被派驻京郊日夜守着那河堤去了,而韩仲圩此时还在宫中并未回来。
这个时辰张鹿山突然上门,难不成叫她们两个后宅妇人去接待吗?原先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啊。。。。。。。
那门房在堂中站了一会儿,总算是将气儿给喘顺溜了。
他苦着脸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上首坐着的韩老夫人,这才小声道:“那轿子里头,正
是张喧的侍妾许小姐呢。那轿夫放下轿子便直接离开了,走之前还扬言,若是韩家不开门放她进来,这轿子今儿就别想叫人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