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
这小子当初要是知道放弃的不是秦国王位,而是天下的王位。
想必就不会让我和蒙武,向恬儿,毅儿隐瞒他做的那些事了。
可这世上哪有先知者,后悔亦是无用。
赵素轻叹,劝慰道:“事已至此,就不要抱有妄想了。”
“我当初就应该早点让阿父接回皇兄的。皇兄早回来几年,我少做点事,素姨现在就不唠叨我了。”
赵素感伤半途,感伤不下去了,一脸恼色。
“当初你被蒙武抛三米高,我就不该叫停!快滚!”
“拜别素姨。”
嬴成蟜这会功夫已经喘匀了气,正常行走是没问题了,起身欲行。
“长安君留步,我与长安君同行。”
夏无且将写好的药方留在石桌上,向赵素讲解如何煎服,每日几次。
并要赵素在快到两个时辰时为蒙骜取针,先取金,再去银,顺序不可乱。
赵素耐心听完,挽留道:“太医令一夜未眠,水米未进。庖厨已做好饭食,不如在寒舍吃一口便饭,睡上一二个时辰再回。”
“陛下还在等无且复命,实是不敢耽搁。”
赵素要下人入内,奉上早已准备好的五金。
“请太医令收此薄礼。”
夏无且推手拒之,道:“医者行医,便如农民种地,都乃份内之事,怎能要此重金。”
“素知道太医令在外行医向来要百金酬礼,可是看不上这五金?”
我哪里要过百金?
那是长安君污我名声!
这竖子端的不为人子!
夏无且气的够呛,想着如何拒绝。
在旁等待的嬴成蟜抓着五金就往夏无且怀里塞,一边塞还一边嘀咕。
“五金就不错了,别嫌少了,蒙家不如本君宽裕,奉旨行医你还想收几多金?”
你这竖子还来?!
夏无且呼吸紊乱,双手护在胸前,脸色涨得通红。
好脾气的医者被气得咬牙切齿,想用治病救人的手拍死胡言乱语的嬴成蟜。
“长安君不要再污无且名声可好?”
嬴成蟜叹了口气,把五金揣入怀中。
“行罢,知道你要脸。还是老规矩,回头我送到太医署去。”
竖子焉能如此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