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安心研墨,没有发出其他任何声响。
盖聂了然点头,剑心通明的他一通百通。
在这个没有电话可以瞬息沟通的年代,始皇帝通过对楚地对项氏一族的追捕力度,来侧面确定帝国对楚地的渗透程度。
各地呈上来的奏章不是不能信,只是不能全信。
若是一个帝王所有的事情,都是通过臣子呈上来的奏章来了解,就会出现“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肉糜”的荒诞事件。
始皇帝一上午都在章台宫批阅那些怎么也批不完的奏章。
临近午时。
盖聂出去片刻,回来后站在始皇帝身边机械汇报。
将一众世家昨夜赶至新楼台,并在那里住宿了一夜的事详细禀报始皇帝。
始皇帝点点头,摆摆手,继续批阅奏章,显然没有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争权夺利的戏码,始皇帝很早之前就已经看腻了。
只要不触犯秦律,那就无所谓,始皇帝懒得管这些破事。
“赵高,你去把伏生叫过来。”
“唯。”
赵高谦卑应是,羡慕地看了眼盖聂,没有隐藏眼神。
之前获悉情报汇报给始皇帝听的,是他赵高的工作。
…………
咸阳狱中,有残阳余温的干草铺地。
嬴成蟜,甘罗两人一个仰躺在暖和干草上,一个侧躺着。
嬴成蟜轻轻踢了甘罗用以支撑脑袋的右手一下。
“鲍白令之死了,你怎么好像一点不难过?”
甘罗翻了个白眼。
“哥,你要实在待的无聊你就出去,或者找几个美人乐呵乐呵。不要总来烦我,问我这些愚蠢问题。”
嬴成蟜用力一脚踢开甘罗小臂,甘罗猝不及防之下脑袋失去支点,一下砸在大臂上。
“你做甚!”
甘罗坐起,怒火中烧。
这一下疼倒是不怎么疼,侮辱性比较强烈。
他等了片刻,发觉嬴成蟜闭目养神,完全没有回答自己的意图,反倒是去了脸上怒火。
苦笑着道:“哥,你没必要跟我较劲罢?从你开始抓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赢不下。你现在这么硬撑着,又是何苦呢?”
“哦?”
嬴成蟜抬脑袋,似笑非笑地瞥了甘罗一眼,又躺了下去。
“我居然败的如此早?劳烦甘上卿给我讲解讲解,让我死个清楚明白,如何?”
“装,就硬装。”
甘罗叹口气,坐到嬴成蟜踢不到的地方,拾起一堆干草垫在身后,靠坐在身后的牢狱墙壁上。
“你抓我的具体罪名,一直没有确切定下,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