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菲觉得怎么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立马狡辩道:“他没有求我,求的是你啊!”
那卖身郎君似乎认定孟萦一般,不停地哀求她。
孟萦见这人一直纠缠自己,就想让自己买下他,便愈发不会让他得逞。更何况她在京中,为着安全起见,也不可能让不了解的人入府。她见这郎君纠缠不休,当下也不想再给他面子,立马戳穿他的把戏道:“你如此纠缠,当真认为我看不出你的伎俩吗?你说你父亲缠绵病榻多时,可这躺着的男子却并非瘦骨嶙峋之人,他双手粗壮有力,左手虎口带有薄茧,定是长期使剑之人,并且是左撇子。你说他已死,我看未必,若是死亡,这会儿纵使没有尸瘢,也会有尸僵。你看这人的手,虽粗糙,但却不是死灰之色,尚且柔软。他应该活着好好的呢!
再说你,你虽着一身麻衣,因家贫无法下葬老父,可你却有银钱置办昂贵的头巾和绸袜,于理不合。刚才你扑过来时,身手敏捷,动作轻盈,你绝非文弱书生。你一直纠缠,让我买下你,可你却没有准备纸笔写卖身契,你并非想真的卖身,只想借此机会拿到银子,然后跟着我,不是想谋财害命,就是想顺利爬床,解决自己下半生的倚靠吧!”
众人听孟萦如此说,立马就有人掀开那蒙“死者”尸体的麻布,那人躺在那里,身材健壮,孔武有力。有人趁机摸想一把,被那躺着的人用左手握住了。在地上装死人的中年郎君,见计划败露,拉着那青年郎君,钻出人群,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杜芳菲这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哇,古人也这么聪明,套路好深啊!”
孟萦懒得管她,也不想再被她骂,反正眼不见心不烦。迈开步子往寺门走去。
躲在暗处看了一场好戏的谢正君对着无相大师说道:“这女郎聪慧有趣!”
无相大师不敢多言,上次遭了雷报,现在他都不敢多说了。只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她是有佛缘之人。你的人任务失败。”
谢正君与无相大师相识已久,也不恼他打趣的话。两人顺着小路,缓步往寺后走去。
孟萦跟着谢含蕴挨个拜佛,捐了香油钱,给爹爹和元郎祈福,又求买了几个平安福拿着。谢五郎鞍前马后地照看孟萦和谢含蕴,看着孟萦虔诚地求拜,在香火中,他的心绪也平静下来。
他们三人顺着寺庙,一层一层往里走。走到藏经楼的时候,一个小沙弥过来请他们三人去用茶,说无相大师有请。
孟萦又想起上次那个会催眠的老和尚了,立马如临大敌般警戒起来。萧瑾瑜见状问道:“萦娘为何这般紧张?难道萦娘与无相大师相熟?”
孟萦摇了摇头道:“不曾相熟,仅有一面之缘。”
“萦娘无需紧张,无相大师相面极为厉害,不过他不轻易给人相面。只有有缘之人,他才会给人相面。说不定萦娘得了无相大师的青眼呢!”
孟萦才不想招惹这老和尚呢,只想能躲多远,躲多远。可眼下却躲不过,只好跟着那小沙弥往茶室走去。
一进茶室,茶室里除了无相大师,还坐着位中年美大叔,那郎君极为清俊儒雅,风姿朗逸,一颦一笑皆是风流。孟萦看了那中年郎君一眼,觉得好养眼,第一次见俊朗不输爹爹的风流人物,很有些好奇。当然她看自己爹爹是带着有色眼镜的,毕竟是自己亲人。
谢含蕴和萧瑾瑜见了谢正君,谢正君看着他们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然后见孟萦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眼神明亮清澈,心正神明,可见是个端方的好孩子。
老和尚无相大师还是那般老神在在,孟萦随着他们见礼之后,落座吃茶。那中年郎君一直未曾开口,孟萦更不会主动攀谈。
喝了一盏茶之后,谢正君主动问起孟萦:“女郎为何一直盯着老夫看?”且眼神清正,无关慕恋。
孟萦心说:我没盯着你看啊,只不过偶尔看一眼罢了!但出于礼貌,她笑着说道:“您一点都不老,为何要自称老夫?我看您,是因为您面容慈爱,让我想起远在家乡的父亲。他经常如您这般看着我,让我觉得安心。”
谢正君:“哈哈,这女郎甚是有趣!老夫与这无相大师相熟,有些薄面,既然今日与女郎有缘相见,老夫就请无相大师帮女郎算一卦,当做见面礼,如何?”
孟萦忙道:“不敢,不敢,无相大师道法高深,他的一卦,多然人千金难求,不敢劳烦郎君和大师。”
无相大师:“无妨,女施主面带佛相,与我佛有缘,贫僧为女施主起一卦也无妨。还需女郎将生辰八字写下来,贫僧好起卦。”
生辰八字孟萦真不知道,她问过爹爹,可他没告诉她。她身边伺候的人没有老人,都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孟萦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父亲不曾告知。大师若要起卦,何不给这两位郎君和女郎算卦?至于我,待我找爹爹问清生辰八字之后,再来叨扰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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