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萦自然地接过橘瓣,笑道:“多谢五郎记挂,五郎用膳了吗?”
五郎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宫里晚宴都只能看看,味道着实说不上好,更何况,冷饭冷菜也吃不下。萦娘给我留好吃的了吗?”
五郎不说,孟萦还没觉得饿,晚膳她用得少,一两个时辰过去,又喝了几壶茶水,这会儿又吃了个青橘,还真是胃口大开。
“正好五郎带了鹿肉和果蔬,不如我们吃个锅子吧?反正今晚要守岁,我们一边吃,一边守岁,如何?”
“娘子的提议甚合我意,正好为夫也饿了,我记得娘子房里的藤梨酒好像泡好了,娘子今夜能不能让我们尝尝?”
十一郎觊觎孟萦房里的藤梨酒多时,孟萦说他身体尚未调理好,一直不肯给他喝。今晚五郎在,大家一起守岁吃锅子,这时机喝藤梨酒再好不过。
“五郎,你看十一郎觊觎这藤梨酒多时,若不是我看得紧,那瓮藤梨酒早就进了十一郎的肚子。今夜正好,我们一起喝藤梨酒,不醉不归!哦,不对,说错了,这本就是我家,不用归去。”
三人哈哈大笑,孟萦让人将鹿肉和菜蔬带到厨下准备。让人抬了张圆桌到茶室,支起个大铜锅,里面咕嘟咕嘟煮着厨房里备下的高汤。
很快厨房送来了切成薄片的鹿肉和清洗干净的蔬菜,厨房之前还备了白萝卜、红萝卜、土豆、莲藕等菜,正好也送了些。又调了些麻酱和辣酱,外加几样爽口的泡菜送了上来。
孟萦让白芷将房里那瓮藤梨酒搬来,到了一壶放到桌上。又取了酒杯,倒些进去。只见酒色金黄,芬芳扑鼻,酒香中带着丝丝甜蜜的果香,闻着就让人沉醉。
上桌前,孟萦对白芷道:“白芷,明日送你一壶藤梨酒尝尝,今夜你不要喝酒,要看好我。这藤梨酒度数高,我恐怕不胜酒力,若是喝醉,你要送记得我回房休息,以免我酒后失德。”
白芷笑着应下,十一郎却不干了,在孟萦耳边轻声说道:“娘子,有我呢,我能照顾好娘子,不用你操心。”
孟萦心说,我防得就是你!
三人坐到桌前,取了麻酱和辣椒,各自调了自己喜欢的口味。在高汤里涮了涮鹿肉,觉得既鲜嫩,又美味。就着藤梨美酒,让人觉得无比畅意。
三人共同举杯,一杯酒下肚,立马觉得浑身暖和起来。
这瓮藤梨酒经孟萦过滤,又隔水蒸煮消毒之后,已经没了上次喝得那般辛辣了,而是口感醇厚,酸甜适中,真的是无比美味。
“萦娘这藤梨酒,比特级的露浓笑更醇和,这瓮酒千金不换,也难怪会被十一郎念念不忘。
没想到萦娘酿酒技艺如此高超,听说,萦娘庄子上还酿了不少酒,明年是不是能喝到萦娘酿的新酒啊?”
“五郎怎么知道我庄子里酿酒了?”
五郎心说:你之前让暗卫送端午制曲的方子我还看过呢!可这会儿孟萦问起,他还真不好回答。毕竟孟萦从未对他提过酿酒一事。
十一郎见状说道:“娘子,是我告诉五郎的。小年前后,庄子里的庄头来送年礼,我无意中听到他们说起的。我告诉五郎庄子酿酒的事,娘子不会生气吧?我给娘子赔罪,敬娘子一杯。”
说都说了,还问我会不会生气,矫情!
十一郎给孟萦又倒了一杯,自己先干为敬。孟萦只好又喝了一小杯。这才道:“无妨,庄子里的酒还需要再发酵一段时日,等到明年就可以开窖了,其实那些酒时间越久,则越醇香。明年若是胭脂米价格下来,到时用胭脂米做些醉流云出来给大家尝尝,味道不输藤梨酒。”
听孟萦这么说,五郎看了十一郎一眼,说道:“今年甚是怪异,胭脂米的价格居高不下,比往年贵了十倍有余,今年风调雨顺,并没有听说胭脂米的产量受影响啊!”
“是啊,我听爹爹说,一两天不吃红米饭,不觉得有什么,可要长时间不吃,就想得慌。只是这胭脂米今年价格偏高,管事们可是快吃不起胭脂米了。不过,在娘子这里,什么都是富足的,从来不曾短缺那些吃喝的,估计娘子也不曾关心外面精粮的价格吧!”
听五郎和十一郎这么说,孟萦笑道:“的确不曾关注过,我向来觉得靠天是靠不住的,每年新粮下来,必定会存够一年的精粮,吃不完,来年收了新粮再买陈粮,虽然会有所损失,但心中觉得安全有保障。再说,用不完的粮食不是还可以酿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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