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着脸皮厚得堪比长安城的城墙了。
“不开口说话还能唬人一下,一张嘴准露馅!行了,别插科打诨了,先说说他们吧!”
“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人挑拨啊!那高家娘子娶了侧夫之后,总不好一直跟着李家郎君呆在秦州吧!更何况她娶的几位侧夫出身并不差,还有一位五郎君是她祖父娘家的亲戚,他仗着有长辈撑腰,就跟那沈十一似的,生的一表人才,又聪慧,可不就要与李家郎君针尖对麦芒吗?”
孟萦虽不擅长宅斗,但上辈子看得宫斗和宅斗的不少,也知道慧娘五郎君不是真聪明,恐怕是被人当抢使了吧!
“四郎觉得慧娘那五郎君是真聪慧?未见得吧!若是他真的聪慧,就应恪守本分,嫡庶有别,他跳出来与李兄争斗,本就失了道义,李兄想要罚他,也是名正言顺。他恐怕是被人当刀使了吧!”
“还是我娘子聪明,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你说我眼光咋这好呢!嫁给娘子这样聪慧的女郎。”
感情他夸来夸去,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夸他自己啊!
孟萦睇了他一眼,说道:“以李兄那板正的性子,恐怕不愿慧娘为难,为了家宅安宁,又有孝道压着,肯定会委屈自己,成全慧娘的。”
“娘子神机妙算啊!看来你也真是了解李家郎君。真是可怜了他们的嫡子嫡女,君子斗不过小人啊!要是我,定将那五郎君收拾得得大气都不敢喘,看他还拿什么斗?”
“要是四郎你是李兄,你怎么办?”
“秘密,到了陇西城,娘子再让我多住一晚,我就告诉你。”四郎一脸得意洋洋道。
这家伙又欠打了。
“不对,李兄将孩子托付给我照看,他不会有事吧?”孟萦有些担心,怕李侃如钻了牛角尖,毕竟当初他和高明慧感情还不错。
“娘子就放心吧!我与李家郎君聊过,他知道该怎么做,不会有事的。现在孩子不在身边,他可以放手干事了。”
四郎心说:我还不知道李家郎君的心思吗?他可不能有事,他若有事,肯定会将孩子托付给娘子。娘子一看就是个面甜心软的人,到时娘子又要多照顾两个孩子。照顾一个崔念慈都已经够费心思了,再加上两个,娘子的时间就更少了。
“真的假的?李兄会将慧娘接来的吧?”
“有我出马,娘子还不放心吗?那娘子能让我住三晚吗?”四郎不死心地问道。
“我们原计划在陇西城休整三晚,若是不管十一郎,他肯定又会闹起来,到时候在孩子面前也不好看啊!”
“那就在陇西城多住几天啊!正好逛逛陇西城,去年陇西城安顿了不少移民,看看他们是不是扎下根了。”
“到时候再说吧!”
孟萦没想到他们随口说的话,果然成真了,他们在陇西城住了将近一个月才走。
一路上风餐露宿,对孩子们来说颇为新奇,丝毫不觉辛苦,但孟萦却觉得不如坐船舒适,路况一般,马车总归有些颠簸。
一到陇西城,能够住店,当然要去最好的酒楼住下,歇息一番。顺带计划一下接下来的行程。
平日住帐篷的时候,一般都是孟萦带着小鱼和乐水一起住,四郎带着茫小郎住一个帐篷,十一郎带着乐山住。崔念慈则跟着他的人住一个帐篷。
到了陇西城里,可以住上房,小鱼和乐水当然高兴了,她们兴奋地在大床上蹦来蹦去,大喊大叫,弄得架子床吱呀作响,被孟萦赶了下去。
两人围着孟萦叫娘亲,要她给她们洗澡、通发扎小辫,然后窝在她怀里,听她讲故事。
四郎为了让孟萦兑现诺言,专门选了她房间隔壁入住。他提前将茫小郎送到崔念慈那里,让他们晚上住一起。茫小郎当然乐意被大哥哥照顾,他很喜欢崔念慈,喜欢听他讲佛教故事。
晚上,孟萦要先哄小鱼和乐水睡下,才有时间照顾四郎的情绪。
好不容易将这两小祖宗哄睡着,四郎便急吼吼地进到孟萦的房间,一把抱起她去了隔壁房间。
孟萦和四郎刚一离开,乐水便睁开了眼睛。这几年她很没有安全感,离了大人,她总是很快醒来,好不容易这段时间她一直跟着孟萦睡,能一觉睡到天亮。如今听到孟姨离开,她又紧张起来,她不会像母亲一样离开,不再回来吧?
她睁大眼睛,将小鱼抱得紧紧的,小鱼翻了个身,睡得正香,并没有醒来。
四郎就像个热情的愣头小子,也可能是旷得太久,他有些过分饥渴。他的热情简直让人难以招架,孟萦心疼他这些年在外不易,任由他予取予求。他折腾得架子床摇来晃去,不一会儿就传出吱呀声来。
这吱呀声一直持续到半夜,隔壁的乐水心里很不高兴。孟姨不让她和小鱼在床上蹦来蹦去。那为什么他们两个大人就可以在床上蹦来蹦去,半夜都不睡觉!
乐水带着不忿,在吱呀声中进入了梦乡,半夜孟萦被四郎送回来时,见她们睡得正香。他便将困得睁不开眼的孟萦放到她们身边,又亲了亲她,这才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