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在做大事,你这些小姑娘心思能不能收收好?吃醋没个头儿了?”
姰暖抱紧他手臂,樱唇微噘。
“我就吃醋!您下次可别跟人打架了,不然我看了心疼着急,还要胡思乱想的,大帅夫人也着急,深更半夜还打电话来点拨我,怕我照顾不好四爷~”
江四爷听得嗤笑一声,抽出手臂将她揽住。
“爷用你个身怀六甲的小妇人照顾?别理母亲,她是个儿子奴,在她眼里爷浑身上下都是脆的,一碰就碎,你不用将她的话放心上。”
姰暖抿唇忍着笑,又昂起头看着他清隽的下颚线,软声说。
“大帅夫人很疼四爷,她还说四爷从小身子弱,是一直娇养的,我倒是瞧不出…”
她认识的江四爷,虽然瞧着矜贵无边,但却不失男子气概,是顶天立地的样子。
像大帅夫人那样说,是有些夸张了。
江四爷低声失笑,搂着她靠在沙发上,溢着笑意的眉眼分外舒朗清和。
“她是那样,逢人爱提爷娇贵,生怕别人没个轻重碰坏爷一根手指头,小时候是身体不好,让她操心太多,恨不能揣在心窝子里护着,现在也改不了了,你多担待些,慢慢也就习惯了。”
他母亲有多疼爱他,怕是这辈子都难减半分。
“所以大帅夫人说的是真的,四爷真的先天不足?身体不好?”
“嗯。”
江四爷头颈后仰,闲来无事,就顺着她的话聊起往事来。
“小时候老祖母常说爷,就该是云团里围着养大的,半点儿烟火气都沾不得,不然就要坏仙气儿。”
“热不得,冷不得,饿不得,饱不得,哭闹不得,玩笑不得,一个不慎就要害场病,折腾得全家鸡飞狗跳,天生的贵人命,生下来就是要摆布人伺候的。”
姰暖听得笑出声,“这听着像是调侃。”
江四爷扯了扯唇,“倒也不太夸张,七八岁前都是用药吊命的,十岁左右还好些,就是着不得风雨受不得冷热。”
“都说虎父无犬子,父亲的血脉,独独爷不一样,他时常又哀叹又恨铁不成钢,母亲一门心思落在爷身上,不肯再给他生嫡嗣,他没办法,看不得也被老祖母和母亲娇惯,便背地里想着法子练爷,想将爷这病秧子锤炼成钢。”
“时常趁人不注意,借口考问爷课业,将爷丢给人带去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