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只是笑,仰着驼红的脸颊靠在他怀里,冲他笑,眉梢眼角都是化不开的春色。
唇红齿白,明媚娇俏,跟瓷娃娃似的。
沈述心旌动荡,停滞了会儿,她挽着他的胳膊说:“好累啊,要抱抱。”
沈述笑:“没手没脚吗?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抱抱?”
她哼一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不依不饶:“就要抱抱,不管,就要抱抱。”
这样直白的撒娇,哪个男人能顶得住?
沈述感觉她最近越来越像是成了精似的,无声无息的就撩拨得他心猿意马。他这样定力强的人,在她这儿都不够看,也不知道她们公司那帮小年轻怎么顶得住的?
这么想,他眸色深沉地望着她,忽而捏了她的下巴,温和又不失强硬地问她:“你们部门里最近有没有调来新的实习生?”
“啊?”她本就因为喝多了酒而脑子不太清晰,听他这么一讲更是恍然了,没懂他的意思。
沈述没有解释,仍是那样淡淡地望着她。
虞惜这才回过味儿来,原来他问的是有没有男的实习生,不知为何就是想笑。可她笑容还没绽开两秒,就望见了他倏忽变得锐利的眼神。
她忙收起眼神,再不敢造次了,缩缩脖子小声说:“有一个。”
沈述不置可否,仍是望着她。
虞惜不敢点火,轻轻笑着继续说:“跟我差不多高,长得一般,人家也有女朋友,放心。”
她说得委婉,哪里是“长得一般”,那小伙子满脸的青春痘,平时似乎不怎么打理自己,她私底下还说过他两次让他注意形象。
沈述这才点点头,虽没表现出什么,虞惜却觉得他的毛似乎被抚顺了。
恁管怎样强大厉害的男人,这方面也幼稚得像是小男生一样。
她心里的笑意如春风般缓缓漾开,双臂不自觉挂在他身上,就着他的重量支撑着往外走。
沈述捞了外套,一面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打横抱起,大步朝外面走去。
魏凌已经让司机将车停靠到了门口,见了他,忙躬身将后座门打开。
车在路上缓慢行驶着,沈述将虞惜搂在怀里,靠近车窗的位置,用手掌垫着她的脑袋,以防忽然转弯或者急刹撞到她。
一面又叮嘱司机:“开慢点。”
“是,沈先生。”司机恭敬应道。
魏凌多少有点看不下去,心道:是不是结了婚的男人都会这样?事业不再是第一位,老婆和家庭才是。
当然,也可能是沈述的事业已经到达顶峰,在这个地方深耕不再轻易有别样的刺激,所以才会在别的地方寻找满足感。
魏凌忽然想起这日他们在国外刚刚得知虞惜这件事儿时,沈述看着网上一面倒的评论,第一时间就让他订了回去的飞机,还要最快。
魏凌当时就觉得他过于大惊小怪的,沉吟半晌说:“夫人没有那么脆弱,我相信她可以自己解决。倒是你,这次的事件也把你牵扯进去了,你和她的关系早不是秘密,还有人借此带节奏说你假公济私。虽然这些风言风语不会影响到你在中恒的地位,但是,多少对你的风评也有些影响。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不如我去联系一下几大报社,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给你立一个‘爱妻子’的人设。”
舆论是很容易被引导的。
像沈述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本就是大众心里高不可攀的人物,如果能对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妻子不离不弃,那简直是满足了大众对于此类公众人物的最高幻想,对他的个人形象和中恒的股价、名誉都是大有裨益的。
谁知,沈述锋利的目光冷冷射向他,一口回绝:“我不需要这种所谓的粉饰和包装,我也绝对不会利用我妻子来成全自己的名声。”
魏凌耸耸肩,不置可否,但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其实他挺不能理解的,可能他没有谈过恋爱的原因吧。不过自此他也明白了——
虞惜之于沈述,是不能触碰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