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纤手,扔出几个滚圆的黑色物体,顿时爆炸声响起,前面的边国士兵,被炸的飞了起来。
这弹药的威力,确实不小,朱崇果真是有两下子。
白丹烟拉住冥熙玄的胳膊,蹙着眉头,喊了一句,“走——”
冥熙玄没有料到会是她,他斜入冥鬓的剑眉,深深皱起,那双幽深的眸子,光线隐晦。
行冥从外面杀出,拉住流水的胳膊,将流水拉出了战斗圈。
白丹烟随手再扔出两颗炸药,拖着冥熙玄就走。
后面的追兵,倒下一片,冥熙玄也不再犹豫,拉着白丹烟变被动为主动,揽着她的纤腰,飞身而起,落在马上。
一驳缰绳,马飞跃而起,出汗如血的宝马,朝着边国士兵极少的方向,飞奔而去。
白丹烟知道,冥熙玄在生气,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而生气,或许是吃了败仗,所以心情不好。
她不打算跟他计较,只是找了一个人烟罕至的小镇,住了
下来。
路上留下暗号,所以行冥带着流水,也很快找来。
这是一个远离贺州,分属于甘州的古朴小镇。
镇子并没有因为战争,改变什么,人们依旧朴实,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冥熙玄坐在一个破庙的门槛上,他衣衫褴褛,浑身都是干涸的血迹,只有那张俊容,依旧绝美。
他神色冷淡,俊脸甭的很紧,对白丹烟不理不睬。
白丹烟从村子里买了一些衣物和干粮,递给冥熙玄,“换上衣服吧,你穿成这样,很容易被人认出身份!”
冥熙玄抬头看她,眸光淡淡,如初冬湖中的水波一般,凉到极点。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接她手中的东西,她有些生气了,将东西掷在一边,冷声道,“东西放在这里,你爱换不换,将你救出,我已经仁至义尽,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转身离开,走向自己的汗血宝马,他却上前,一把夺过了缰绳,从后面抱住了她。
她疯狂的挣扎,他身上的血腥气息,让她觉得难受,他却不管不顾,只是扳过了她的身体。
白丹烟声音寒冽,“冥熙玄,你疯了么?只是一个败仗而已,你输不起吗?”
“不是输不起,而是心疼你,若是你落入拓跋颡的手中,那该怎么办?”他移开了自己的脸颊,深深的盯着她的眼睛,那狭长的凤眸,满是痛楚之色。
“小烟,我之所以这样毫不在乎的跳入冥熙跃的陷阱,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爱我!纵使我死了,你也不会太过伤心,再说我没有照顾好水水,原本就该死,可是若是你在战场上出了什么事,小烟,我该怎么办?”
他悲哀的看着她,凤眸已经盈满了泪光,可是这个坚毅的男人,始终没有让眼泪落下。
他搂着她的身体,嗓音低哑,“我不是输不起战争,我是输不起你!”
白丹烟重重一震,她一直以为,他是爱着杜晓芙的,他让杜晓芙怀了他的孩子,他还为了杜晓芙,屡次的伤她。
推开了冥熙玄,白丹烟有些疲惫,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原本以为,冥熙跃是可以相信的,她扶植了冥熙跃登基,就等于成为这冥水国最强最自由的女人。
可是现在看来,她错了。
平静的站在那里,她眉头蹙的很紧。
“先把衣服换上,然后饱餐一顿,我们等行冥和流水过来,再从长计议!”白丹烟的声音,算的上柔和,看着冥熙玄的
眸光,也带着复杂之色。
冥熙玄点头,接着走进屋内,拿了白丹烟买来的衣服,去后山沐浴更衣。
第二天早上,行冥和流水根据暗号,找了过来,四人呆在这个土木镇休整。
三天之后,贺州失守,拓跋颡带着他的大军,朝着甘州出发。
眼看着拓跋颡的十万大军,就要和彭帅虎的十五万大军遇上,战争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