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树睫毛垂了下,“嗯”了声,还是点头。
“那是在这之前,还是在这之后呢?”他笑着问。
夏思树看着他。
邹风想要自己的答案,于是进一步引导她,话说的也直接,嗓音拖了点笑意地问:“你是对我有意思,还是只是对救你的那个人有意思?”
……
沉默片刻,夏思树没说什么,只试着问:“是第一个呢?”
邹风就那么看她,八风不动地用手撑着脸坐在那,好像也猜过大概是这么个情况,于是道:“那就安慰自己也行。”
反正都是他,只是多少有点不爽。
沉默了会,夏思树揽着已经滑落到膝盖下方的毯子,开口:“在今天之前,我还不知道。”
是邹风轻搓着她的手,给她活血暖手的时候她才想到的。
专程去澳洲找她的中国男孩,异国他乡的街道,有时候感觉比记忆更深刻。
而差不多在她那句话落下的同时,邹风从沙发上起了身,两米的距离,只两步便走到了她面前。
他个子高,压迫感也强,夏思树坐在地毯上仰起脸看着他,而后下一秒手臂被人攥住,整个人被从地上拎起来,受力地往后退了步,小腿肚子轻轻蹭过壁炉的木头边缘。
毛毯从她身上滑下,身上只剩下穿在羊毛衫内的一件薄衫,底下是件真丝的内搭短裤。
知道他想做什么,夏思树没推开,只是褐色的眼睛看着他,模样干净澄澈:“几个月后你就要走了。”
偶尔放纵,但早晚都会回到正轨。
真要开始没准比不开始还难过。
邹风手拂过她脸颊旁的发丝,放在她的脖颈处,轻声问:“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呢,妹妹?”
那一刻他语气虔诚,像是她真的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夏思树看着他,睫毛扑簌地眨了下,低声开口:“邹风,我们就先这样。”
保持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几秒后,邹风懂了她的意思,笑了:“好啊,有一天就先一天的过着。”
明天就是新年。
夏思树后脖颈被人往前拉了下,邹风垂眼,手换到她下颌的侧面。
外面的雪似乎停了,但依旧是天寒地冻,房间是照耀出的薄橘红,她心跳快了些,浅浅地呼出一口气。
两人紧挨着,额头相贴,感受着鼻息交错,邹风微笑了下,看着她,随后偏着头垂下。
夏思树脸被烘出一些热意,睫毛微动,而后感觉到自己被十指相扣,另一只手还放在自己的脸颊,像是每时每刻都想要把她控制住。
明天就是新年。
拴着黑绳的脚腕子紧靠着壁炉的散热口,被烘得温暖。
她心口起伏,而后缓缓抬起头,试着回应。
三百个日夜。
海岸线直线距离七千七百公里。
那段闷热、潮湿的日子里。
她像是一座寂静沉郁的森林,树木葱茏,野蛮而生。
能等来那阵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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