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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禹直接把她带到酒店。
她没拒绝,两人像是心照不宣似的。
她走到落地窗边,对岸一簇簇的,高耸入云的楼宇,是这个城市拔地而起的欲|望,隔着青白的雨幕,她看到正对着酒店的巨幅广告牌从昨晚到现在还未停歇,正放着江诗丹顿最新的一期广告。
这儿是这座国际都市最繁华的地方。
这间套房应该是他长期住的,卧室的正对面是开放的步入式衣帽间。中央是表台,摇表器里发出轻微响脆的“滴答”声,节奏均匀;三面衣柜靠墙,暗沉的镍合金材质搭配半透明黑玻璃柜门,探照灯亮起,愈发显得冷感奢华。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他的衬衫,领带,西裤,腰带等各类衣物,被分门别类的收纳好,在不同区域,很容易分辨。
正出神的时候。
“落落,给我拿浴巾。”池禹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语调平稳,听不出端倪。
于星落想,浴巾难道不是挂在里面吗?为什么要喊她拿。
“里面没有吗?”她回问。
里面没再有声了,她人走到浴室门口。
被人一个大力将她拽了进去。
她坐在冰凉的大理石盥洗台上,没想到他把自己拽进来是为了这个。雾蒙蒙的水汽中,他的脸异常不真切,多了一份邪气。
镜面上薄薄的水雾,汇聚成水珠,又积聚成一条水柱汩汩往下流淌,将这幅氤氲完美的画面生生割裂。
于星落看向镜子里自己的身影,也因此破碎。
太过刺激,她的四肢瑟缩,神经颤栗。
池禹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拨弄着她的耳垂,很坏地闷笑了声。
似是看穿了她的紧张,随手扯来浴巾,裹住她,也兜住两人身体。从视觉上看,没那么羞耻,又有了稍许的安全感。
然而肌肤触到物料,一下下,若即若离的,紧绷的神经并无松懈,反而空荡的后背,传来一阵阵酥麻感。
于星落忽然反应过来,他根本就不是怕她羞涩。而是想借助浴巾的质感,摩擦,放大敏感,从而让她更快进入状态。
他好会。
自己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她失去重力般,凝白的手腕没什么力道地勾住他的脖子,蹭到他后脑勺硬硬的发茬。
未施粉黛的脸颊因袅袅水雾的蒸腾,而呈现出一抹健康的红晕,五官精致可爱,一双眼眸充盈着滢滢水意。
池禹应该很满意自己这一恶作剧,低头咬住她的唇,肆意地亲着,手臂撑在盥洗台上,将她锁进自己臂弯的方寸之间,缱绻又暧昧。
“放松。”于星落紧张得咬紧牙关,他贴着她耳边命令。
他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味,烟草味含混着男士香水,像是无人区沙漠疯长出来的植物,充满了野蛮又背叛的意味。
于星落被这种味道包裹着,受不了他的力道,唇边溢出一声低哑的:“疼……”
他又是那种玩世不恭的,胸腔震颤着,闷出几声破碎的笑,拇指擦过她柔软的嘴唇,眉峰一挑,低语道:“这么紧张干什么,怕我?”
“不是。”于星落摇头,紧紧抱住他。
他的声音和姿态都太有蛊惑性,让人沉迷。她不禁想,他这样亲昵的叫着她,做着爱人之间才会做的极致亲密的事情,到底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