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救它吗?
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躲避神族的追捕,自身难保,带着弱小之辈成为累赘拖后腿?
一袭鹤白的少年墨发素带,清冷脸庞似玉无瑕,干净长靴止在它不远处,冷冷俯视呼吸不上来的小小狐狸。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
女芳国某天某地,像白纸纯洁的小姑娘也像这般,只是地上这只垂死的狐狸是他,她是那俯瞰之人。
想着,他弯膝蹲下,伸出掌心顿在距离小可怜几米远的半空。
兴许是嗅到了同类狐狸的味道,小蓝狐恹恹睁开兽瞳,舌头舔了舔他的指尖。
它的体温是冷的,可带给他的触感是温热的。
“前不久路过一家茶馆,无意听到了大娘家的狗的名字,你也叫阿喜吧。”他的嗓音清润,若饱满玉珠平滑,然则上边覆了一层冬日冰雪,望不见春秋。
“……Σ(°△°)!”蓝毛狐狸呜呜低咽,央求换一个。
“……我不会取名。”十五岁的少年低垂细长眼睫,看出它的想法默了一会,清墨的丹凤眸静如止水,波澜不起分毫,淡淡启唇。
“我一开始也没有名字。”
“我第一个名字是她取的。”
“……”这只狐狸听得懂人话,他这么一说,它不闹了。
只是觉得,应该不难养,索性他就这么抱着它回了宗。
以至于发展成现在的宗门吉祥物。
白巧尾巴摸倦了,手背推去一旁,想起白昙要事,决心开口问,“大师兄,你知道一个叫付阳的男人吗?”
他为魔族,之前有过孤罪院的经历,魔界的事怎么说也比她知悉得多。
“……”此话一出,男人掺了冰的眼眸染上几分浓烈杀意,他松开阿喜,狐狸获得自由,敏捷跳下一溜烟蹿入水榭深处。
“巧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忽而扣住她的手腕,微微一扯,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鼻尖几欲碰上,他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温度,以及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你向我打听别的男人?”
他轻笑出声,幽深的狭眸紧盯着她,眸色变得阴鸷,低沉尾音氤氲极度危险的气息。
白巧眉毛一挑,明白他又醋了,张口刚要说话,黑溟的手再动,竟然是放开了她。
“从我这套情报……”他嘴角噙着笑,结实略冷的掌心覆上女人的脖子,凝视上边隐隐可见的血管,拇指指腹温柔抚摸。
那只手继而顺着她优美的锁骨慢慢滑下,停留一团柔软之上,紫瞳暗了许多,“总得拿什么换取吧。”
这才是他的目的。
他就是想占便宜。
白巧装作听不懂黑溟的话里的肉偿,浅浅微笑,“那我用解药和你换吧?”
他显然是一愣,成功打断瑟瑟的想法,“什么解药?”
“你体内连心花子蛊的解药,”白巧摸出她的芥子袋,边找边道,“我前不久炼出来了,想找个机会送给你的,我托人寻了好久的药材,有不少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十分珍贵。”
最后她摸出一个小药瓶,拉起他的手翻来掌心,往上面一放,巧笑嫣然,“我用这个跟你换,如何?”
“……”这举动一下给黑溟脑袋干烧了。
她都放上来了,不想要也得要,他怎么会拒绝她给的任何物品,就算是毒药他都吃。
黑溟遗憾叹气,想着今天是摸不到香软娇躯了。
因为他马上要动身去魔界了,已联络魔族部下等候他。
无所谓,他会拉她进梦里,就算是虚的也不错,至少可以做到最后一步。
“付阳是流放的神族,做错了事被流放至魔界,现在孤罪院任职,他和风镜关系不错,可以向风镜打听,孤罪院的权利目前掌控她手中,她对里边的人或事比我来得熟。”
孤罪院太多女人了,白花花的肉体看着眼睛疼,干脆把权利交给同为女人的风镜,她的手段不差,省心省事。
“风镜啊……”白巧犹豫要不要找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