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穰和许小满背着猎枪在巷子里巡逻的时候,气态版魏八锦跑到另一个巷口扔石头。
“谁?!”许小满走到他附近,端起枪。
魏八锦:“喵喵喵。”
许小满放下枪走了。
这就成功了?这么简单?魏八锦松下一口气。
结果第二天,安吱又被抓住了,历史重演。
循环游戏又重开了一轮,这一次他想症结可能在血欲症。
于是魏八锦费尽心思,帮安吱在隔壁村找到了一份杀猪的工作,每天能喝点儿猪血解馋,她本体没那么贪吃,倒是不至于发起狂性来六亲不认。
结果没两天,她和许子穰上山遇上大老虎,十万火急,安吱为了救许子穰现出真身。
许子穰又害怕了。
……历史重演。
第三次,他严防死守,用保险理赔员一般的态度保护安吱和她相好的生命安全,消灭掉可视范围内一切危险。
炼许小满的枪栓他都给拔了,扔进下水沟里。
结果这次更离谱。
安吱和许子穰一起喝酒,喝高了说要表演节目。
这可不是一般的节目,这是魔术,大变活鸟。
妈的,遂重演。
魏八锦连续周转了十余局,从来预料不到开始,但总能精准无误走进同一个结局,他感觉精疲力尽,和机器人两个人躺在后山坡上,预备浅摆一局,让安吱自己先死一会儿。
这里山高林密,经年的古树重重叠叠地耸立,即便是艳阳天,树荫下面也有丝丝凉意。
识海中的时间流逝与外界不同步,魏八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经历了多少时日。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安吱亡魂的意志,被她赋予喜怒哀乐,在他在其中行动的时候,会不知不觉地传递给他。
这种强制的通感,无疑让人心累,魏八锦在树根底下躺了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树隙照进来的阳光暖融融的,除了将视野变成橘红色,没有什么杀伤力,就像记忆中的白凤山。
他吹着山风,浅浅地眠,偶尔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他,清凉的触感从发梢开始,经过面颊,一直流到颈侧。
魏八锦翻了个身,挨着那东西的身体,把它当成一个枕头,虽然有点硬,
那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背。
一直到太阳西沉,山里的空气转凉的时候他才睁开眼,发现自己正以一个怪异的方式,蜷缩在树根的缝隙之间,脖子因为姿势不正确而有些酸痛,但这一觉却睡得神清气爽。
他挺身坐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乱着头发呆了一会儿,然后想了起来什么,“你在吗?”
他旁边发出来一点声音,机器人挨着他坐下,和他一起靠在树洞里。
魏八锦倚着树干,感觉到一种淡淡的忧伤,睡醒了之后又要思考如何超度安吱的问题,这简直像被逼着做功课一样让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