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片刻,松口了,“郑公子,我是看在你的面子。”
郑野说,“我欠您人情了,咱们日后合作,我多给您优惠。”
孟总挥手,“行了,算我倒霉。”
郑野亲自送他出去,上了车,返回时,陈崇州坐在休息区,开了一瓶洋啤,早已喝得不剩什么了。
刚才的场面,着实震撼了郑野。
他以前听过,陈崇州替倪影出头,打得出轨摄影师脑震荡,差点动手术。
那时,他没正式当医生,在学医实习,也做金融行业,知名度还蛮高,实打实的铁手腕,而他这一打,被一个人捏住软肋,断送了前程。
后果是连家也回不去。
若非他亲眼所见陈崇州打孟总,郑野还真不信,他能失控到这地步。
病患,家属,师生,包括那群酒ròu朋友,凡是深入接触过他,风评全部是斯文大度,不惹事,有分寸界限。
郑野劝他,“倪影不安分,你打他们有用吗,一巴掌拍不响。”
陈崇州消沉的要命,从骨骼里,彻头彻尾的悲愤和压抑感。
那些回忆卷土重来,刺激得他筋脉紧绷,仿佛在和自己抗衡较劲。
他撂下瓶子,“走了。”
郑野再次扼住他手,“崇州,别冲动,倪影最新的男人好歹和你沾亲。”
陈崇州没回应,甩开他,离去。
郑野怀疑倪影和他是否有不为人知的仇,她要是真跟陈智云了,这脸打他够狠的。
沈桢转天下班,去了一趟晟和的办公大楼。
她这回的目标是老总秘书,一旦晟和上市,未来的董秘。
据说是剑桥大学双学位,手握一大把金融资源,在商业圈混得风生水起,才34岁。
最关键,有企业高价撬她,年薪六百万,她没同意。
这种对老东家死心塌地,不受金钱诱惑的,无外乎两种情况。
其一,她另有一重身份,比如老总的小蜜,即将上位了。其二,老总对她有恩,或者很明确公司的前景不可估量,因此占个元老的位置。
无论哪种,沈桢很清楚,她这边才出价三百万,更挖不成了。
可她不碰壁,吕玮心里那口气永远消不了,她日子也难熬。
沈桢在停车场调头,截住女秘书,然后降下车窗,“黄小姐,方便聊一聊吗,不会耽误您太久。”
黄梦盯着她,辨认了几秒,“万景的?”
沈桢递上名片,“万景老板对您的业务能力很感兴趣,委托我出面。”
黄梦接过名片,态度很爽快,“我们去咖啡厅聊,对面有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