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爱流汗。
那汗水,活生生吞了女人。
陈渊扯断领结,扔在桌上,“醉了,证明开心。”
万喜喜看着他,委实看不出丝毫的喜悦。
这场婚宴,捧场的皆是大人物,不少甚至和陈政平辈,因此从头至尾,陈渊喝得都是后劲巨猛的红酒,礼数相当周到。
轮到雅间这桌,是一帮公子哥,沈桢最后起来道喜,“大哥,万小姐,订婚快乐。”
陈渊注视她,一时没反应。
沈桢举杯打算干了,他骤然回过神,按在她手背,瞬间又抽离,“你意思下,即可。”
他旁若无人的关怀,惹得万喜喜堵心,“沈小姐干一杯,你何必拦着?难道她连一杯的酒量都没有么。”
“是应该干一杯。”
沈桢喝完,杯口往下空了空,精光。
郑野同时起哄,“来,大哥,酒敬过了,亲个嘴,我们鼓掌不停,你也别停。”
易名联合其他人笑着,“大哥平时多严肃,总算有机会看他搞这个。”
陈渊皱了下眉,“晗子,连我的场,你也闹?”
晗子,是郑野的rǔ名。
他们这群富家子弟全有rǔ名,特老土,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命不一定硬,图个好养活。
郑野起身,走到陈渊旁边,一副低姿态,“大哥,你可冤枉我了,和未婚妻亲个嘴,叫闹场子?”
易名附和,“晗子去年给他堂姐送嫁,他办这事内行,大哥,新人真有讲究。”
他们开始鼓掌,万喜喜主动踮起脚,吻住陈渊,画面定格了半分钟,鼓掌仍旧没停。
郑野不罢休,“舌头呢?大哥,一把年纪了,装什么纯情啊!接吻都费劲,生得出孩子么?”
陈崇州不紧不慢摇晃酒杯,全程没参与。
陈渊用纸巾擦干净脸上的口红印,拍打郑野后背,“晗子,差不多行了,不然等你结婚,我不放过你小子。”
随后,他带着万喜喜从这间包厢出去。
刚消停一会儿,陈崇州的电话响了。
那头不知说什么,他只回了,“马上。”
挂断,和交待郑野,“照顾她。”
“你撤了?什么情况?”
“临时一台手术。”陈崇州拿起搁在边儿上的外套,轻描淡写,“男的出轨,女的割了下面。”
郑野瞠目结舌,“撒怨气,把老公变老公公了?”
“只割了一个。”
易名一边剔牙,一边调侃,“剩下的凑合用,不富裕了,没法多用,这招高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