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目光落在她面颊,化了妆遮盖,隐隐的暗红。
她白皙,一丁点瑕疵也明显。
“你脸怎么了。”
沈桢别开头,“门剐蹭的。”
他没信,手突然拂过,“万喜喜打你了?”
她后退,“真是蹭的。”
与此同时,走廊出现一拨人。
为首的壮高个,扎辫子,国字脸,穿着棕色的羊皮马甲,臂膀处有一颗老鹰纹身,纹青龙、鹰头居多,他罕见纹了鹰尾。
“源哥,包场吗?”
“包什么场啊。”壮男操着京腔,“不花钱,老板请,我来这玩,是看得起场子。”
“那对,有周家罩,还愁发财吗?”
鲜衣怒马的贵胄子弟模样,个性狂气,陈渊比他们沉稳持重得不是一星半点。
擦肩而过之际,扎辫子的男人慢悠悠开口,“陈大公子,别来无恙啊。”
陈渊当即停下,背对他。
“周源,你回国后,明里暗里,和我交手不少。”
沈桢一僵,在太平会所的可怕记忆,卷土重来。
“是你么?”周源活动着脖子,筋骨嘎吱响,“真他妈不识抬举。”
她惊慌失措,往陈渊身后躲。
他胳膊一拦,“咱们相识多年,一起玩大的,没必要。”
“陈大公子多傲啊,陈家的继承人!”周源斜着身子,睥睨他,“做大买卖的。”
他舔着牙床,使劲拍陈渊胸口,拍一下,蹦一个字,“同辈份的领头羊,都冲你这位大哥的面子,我配跟您玩么,啊?”
陈渊手臂圈住沈桢,护在墙角,没说话。
不是打不赢,他打架,就没输过。
身板夯实,肌ròu也铁,一拳,掀翻一个,没失过手。
关键,没法打。
周家比陈家高一级,确切说,不是混一层面的。
周秉臣是实力派,陈政是财力派。
场合上,彼此敬三分,结善缘,爆发冲突了,陈家得让步,即便不情愿。
“踢我爹的裤裆,差点踢坏了,谁借你的胆子啊。”周源伸手,摸沈桢胸,陈渊再次挡了,脸有点沉,“你是不是太过了。”
“我爹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扫他的兴?”周源面目狰狞,“陈政没教过你,周家手眼通天,是土地爷,你要学会低头吗?”
当地,有底气直呼陈政其名,没几号人物。
有头脸的富一代,都寥寥无几,何况这帮小的。
陈渊应酬的那位国企高层,是名利场混得人精,在角落站了一会儿,没搅合这种场面,立马说,“陈总有朋友,我不打扰了,改日约。”
周源扬下巴,指挥一个年轻男人打开对面包房,他抻着懒腰,率先进去,“陈大公子,赏脸喝一杯。”
沈桢被开门的男人撞一趔趄,陈渊揽住她,拧了下眉,“斓子,你也不认大哥了?”
rǔ名斓子的男人,是和平集团副董的儿子,几亿的身家,在权富子弟中,充其量是小跟班的级别,刚出来玩那阵,经常挨揍,郑野带头揍过他,亏了陈渊仗义,替他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