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满脸青紫,只好开口调停。但刘文洲并不买账。
只见刘文洲转身朝明启帝一揖,
“陛下,你让臣任太子太傅一职,是要臣对殿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教导太子殿下如何帮助陛下处理政务,而不是为了让殿下学会如何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如今殿下做错了事,我身为太傅,是不是有那个权利和义务,让殿下改正错误呢?”
“话虽如此,但是你也不必如此,适可而止吧。”
明启帝丢下一句话便回到了龙椅上坐下,刘文洲见好就收,如今除了那些本就是太子同党的大臣以外,其余人都应该觉得这太子并无多少才学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将这次赈灾的任务,揽到凛王殿下的肩上,若是处理好这件事情,其一陛下对凛王的印象会有所改观,其二,那些保持中立的大臣们也会对凛王多看一眼,其三,这些时日凛王一直待在长安,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是臣逾矩了,请陛下恕罪。”
刘文洲假意示弱,慌忙跪伏在地,明启帝见他如此也不好多加指责,只得将此事化了。
“如今徽州的灾情众位爱卿都已知晓,现在最要紧的是先赈灾,这赈灾就得有官员前去,运送物资得有人看守,若是中间遇上一些贪官污吏,那么此次赈灾就没有意义了。”
明启帝高声说道,眼神在太子与其他官员身上来回不定。
“陛下,臣有一人举荐!”刘文洲又说道。
太子、陆远和路白、以及太子的党羽们脸上皆是阴云,先是被刘文洲弄得颜面尽失,现在连将功补过的机会都被他先捷足先登了。
“说说看。”
明启帝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两年自己为了保住太子一直打压凛王,虽说凛王表面上毫无怨言,但心里始终会有一些芥蒂,如今太子犯了这种错,若是还将此事交给太子去处理,未免落人话柄。
“凛王殿下如今深居简出,昔日所有的才能算是都白费了!”
刘文洲此言一出,四下皆惊,如今敢直言不讳的,也就只有刘文洲一人了。
“为何如此说?”
明启帝脸色微愠,刘文洲明明知晓自己打压凛王的真正目的,却还是要将自己的算盘公之于众。
“两年前,凛王殿下鲜衣怒马,烈焰繁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区区三千精兵能退突厥大军,只要凛王殿下出没的地方,敌军无一不是闻风丧胆,可如今陛下给了凛王一个虚妄的位置,却无任何实权,这不是飞鸟尽良弓藏吗?又或者是,过河拆桥?”
刘文洲依旧跪在地上,脊背却挺得笔直。
“刘文洲,注意你的言辞!”
明启帝还没发怒,倒是一旁的太子先一步变得怒发冲冠。
“……”刘文洲闻言撇过头看着太子,淡淡的一笑,
“怎么,太子殿下觉得臣所言非实还是凛王殿下的所有功绩可以随意一笔勾销又或者是太子殿下觉得,凛王殿下,已经没了存在的价值?”
“本太子可没这么说!你休要含血喷人!”太子指着刘文洲怒道。
“呀,那巧了,臣也没有含血喷人啊?太子殿下莫非是有什么眼疾,看见了臣嘴里含着血?”刘文洲不疾不徐地道。
“好了,都少说两句!”明启帝再次从龙椅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