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落坐之后,弗萨主教会轻声道:“大主教,我调查过,这个来自东陆的圣银骑士,是去年才突然晋升的,而且是越级晋升。”
“他最开始的记录是擎天堡教区的大圣堂,几个月之后,就突然跳过了银冠骑士,越级成为东陆枢机院的圣银骑士,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名叫若兰的大主教微笑轻语:“这么说的话确实有些巧合,东陆枢机院的关烽也是在去年,突然成为了大主教。而没过多久,就平白冒出这么一位圣银骑士来,总让人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内幕啊。”
弗萨咬了咬牙道:“这个小子最好别坏了我们今天的好事,不然的话,定叫东陆枢机院好看。”
终于,到了决斗的时间。
这个时候,天空光芒微有暗淡,随后人们才发现,天空那烈阳之下,不知何时多了道身影。接着那道身影俯冲而下,砸在了那朱红色的空中擂台上,声势浩大。
大看台上,人人看去,便见一道人影傲立擂台上。那是个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头发剪得很短,留着漂亮的两撇小胡子,脸上线条冷峻刚硬,身上穿着以黑色为主的防御甲,似是圣堂穿的‘黄昏誓约’,但护甲上的星质结晶数量更多,而且品质更好。
那人双手拄着一把黑红二色相间的大剑,站得笔挺如松,卖相不俗,正是中陆枢机院的圣银骑士,蒋长歌!
看到父亲登场,大看台上,蒋昭就要起身喝彩,但见附近教会的人员都安坐席间,他不敢造次,只能按捺激动。
蒋长歌上场之后,人们又看到那朱红擂台的中心处,地面升起,一个电梯轿厢升了上来,厢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道瘦小的身影,原是个白发苍苍的小老头。
天阳微微眯了下眼睛,视线落在了前议长雷釜的脸上,后者立有所觉,微笑着举手挥动。
大看台上的观众以为那小老头是跟自己挥手,顿时嘘声四起,显然看不起雷釜是以这种方式登场,跟蒋长歌一对比,实在没什么看头。
天阳轻轻向雷釜点了点头,有意无意地往中陆枢机院那些人看去,然后视线回到擂台上。
这时,便听那中陆枢机院的圣银骑士大声说道:“雷釜,五十年前,你已经败在我手上一回。没想到五十年后的今天,你还要自取其辱,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雷釜呵呵笑了起来,声音不大,但大看台上的人都听得清楚:“省省吧,蒋长歌。当年要不是你们捉了我的家人相要挟,谁胜谁负还很难说,亏得你有脸把这件事说出来,如果是我的话,早就自吻了。”
“不过你连那么卑鄙的事都干得出,今天说这么几句话倒也不算什么。”
蒋长歌大喝一声:“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捉过你的家人了!”
“你做没做过,自己心知肚明,你们可以骗得过其它人,骗得了自己吗?”雷釜淡淡地说道,并朝大看台上一众教会人员看去。
大看台上,弗萨坐不住站了起来,指着雷釜吼道:“你这是污蔑我们教会,口口声声说我们要挟,你有证据吗?”
雷釜哈哈大笑起来,同时身体内部传出噼哩啪啦的震鸣,身体一寸一寸地膨胀,那些苍白的头发逐渐染上黑色,脸上的皱纹一道一道地消失,瘦小的身体渐渐魁梧,转眼间,雷釜返老还童般,变成一个和蒋长歌年纪相若的中年人。
“证据?如果战争教会的一个枢机院连毁灭证据都办不到的话,传出去岂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已经变成中年人的雷釜笑道:“放心,我没有证据。”
“今天我只想把这姓蒋的劈死,或者死在他的剑下,不管如何,都算是对我的妻儿有一份交待了。”
闻言,弗萨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微微色变。因为雷釜太过坦然,反正自己一方追咬着要他提供证据,显得心虚。
立时,这个主教咬牙喝道:“蒋长歌阁下,请你务必把这满口胡言的混蛋打败,以正教会,以及我们中陆枢机院之名。”
“我宣布,今日的决斗,现在开始!”
主教话音才落,蒋长歌便身影闪烁,竟然连斗气护甲也不上,省出时间,直接使用‘缩地’的能力贴向雷釜,出剑斩杀。
这是面对‘元素之心’最有效率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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