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这次考的最好,等这回考完,得请吾等大吃一顿。”
“好说好说,只是不知书院膳堂,诸位意下如何?”
“只要瑾瑜星星够,我们没话说!”
“嘿,瞧你们说的,我们瑾瑜打进书院,什么时候缺过星星?”
几个人一唱一和,让徐瑾瑜颇有些哭笑不得:
“哪有那么夸张了?”
大家说笑着,陈云这会儿也拍了一下大腿:
“话说,此番瑾瑜第一场便是头名,只要后头两场不出岔子,我们东辰怕是要出一个县案首啊!”
“不光是县案首,这三场头名,只怕也是屈指可数了。”
毕竟,这世上的全才实在是太少了。
徐瑾瑜听着友人的话,却只是笑了笑:
“还有两场,几位兄台且先莫要高捧我了。”
没有万全的把握,徐瑾瑜可不愿意放大话。
经解他成竹在胸,自可以安抚徐母,可是之后这两场,他需要亲身经历。
“好好好,这事儿等瑾瑜考完再说!”
“瑾瑜可不要忘了请饭!”
几人竟好似笃定徐瑾瑜会中县案首似的,让徐瑾瑜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次日,还是一样的时间,只是这回的人一下子变得少了起来。
本次清丘县参加县试的考生共计一百五十七人,按本朝规定,县试需取中半数,半者进一,是以县试要选出七十九名学子。
而这第一场,即筛掉了三分之一。
人一少,身份核验与搜身检查的进度便开始加快了。
等徐瑾瑜继续来到自己的号房时,天还很黑。
本场考试是为诗赋,与昨日的时辰一样。
等到天色大亮,考试正是开始。
不同于经解的记忆性答题,诗赋是最考验天赋的。
且因为先帝对于文辞多有要求,今上继承父志,对于学子的文采要求也是极高。
是以本场诗赋之中,为三题,分别是:
其一为:赞诗赋,就是对与今上或本朝的歌功颂德,这在月试之中屡次出现,乃是一道常规题。
其二为:劝诗赋,是要求学子对于今上或本朝风土人情,及其他事务的劝诫之言,要求用词简朴,平易近人。
这是一道难题,答的好,便可一跃而起,答的不好,又冒犯之意,便会被贬落。
而这其三,则简单一些,要求学子就考场之景赋诗一首,并无其他要求。
然而,没有要求或许才是最难的。
徐瑾瑜看过了三题后,第一题直接挥笔而上,并无丝毫为难。
而后,他便不由搁笔思索。
正在此时,只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耳旁响起,徐瑾瑜闻声看去:
竟是县令本人下场巡考了!
县令的下场让周围的学子一阵惊慌,更有一人吓得直接打翻了砚台。
徐瑾瑜平静的和县令对视一眼后,突然觉得脑中灵光一闪,直接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