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之时,徐瑾瑜和师信几乎同一时间起身,师信没事人一样打趣道:
“看来瑾瑜是一星半点儿都没有被京城的繁华所侵蚀,我还和宋真打赌,等半年够瑾瑜回来,可会赖床不能起身呢!”
徐瑾瑜闻言无奈的笑了笑:
“信兄这话是说到我心坎儿里了,西宿书院确实是颇为考验自制力,我已经有些后悔没有请你和真兄陪我一道去了。”
据徐瑾瑜所知,那些随他一道去的东辰学子中,已经有两位受不住冬日的严寒,所以直接取消了早起和训走。
可徐瑾瑜却不敢耽搁,他自己什么破身体,他是一清二楚,若是连日常都不强加锻炼,那……别人是考科举,他是去上西天。
就是为了不上西天,他也得坚持锻炼!
师信听罢后,不由莞尔一笑:
“本来还以为吾等有超过瑾瑜的一天,可如今看来,只怕是没有超过的可能了!”
“怎么会?不过信兄放心,这段时间有空我就去西宿看考题,到时候默给你。
西宿倒是对藏书阁看的极严,凡是要进藏书阁是什么都不许带,也不知为何如此?”
在东辰,藏书阁里大多数都是学子借着闲暇时间去进行更深层次的读书、学习。
但徐瑾瑜知道这段时间去西宿究竟所图为何,所以倒是不曾松懈过。
“好,我还正愁书院里的考题已经都看的差不多了!”
师信一口应下,含笑道:
“等到明年八月,我们……”
我们要一起考乡试。
可最终,师信也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他也不清楚自己未来的选择,会是什么。
随后,徐瑾瑜与师信对视一眼,沉默了下去。
二人如常的前去训走、读书、讨论,等到快要到晌午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车的声音,
不多时,魏思武那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哎呦,今天婶子做什么好吃的啦?我在外头都闻到香味儿了!”
徐母被逗的一乐,随后魏思武熟练的把徐家外头的每一个人都问候了一遍,一看平常就没少来。
就是年纪最小的徐玉瑶都得了他一根糖葫芦,满口‘思武哥哥最好啦’。
不多时,魏思武直接推开了书房的大门,直接闪身进来,便紧紧合住了门扇。
“好冷的天!”
魏思武搓着手,连忙在一旁的炭盆旁烤着火:
“这么冷的天,瑾瑜,阿信你们还能在屋子里坐的住?”
徐瑾瑜和师信早就已经习惯了魏思武的自来熟,二人不由笑了笑,徐瑾瑜道:
“思武兄,只要心中有书,就感觉不得冷了,思武兄要不要来试试?”
“别别别,放过我吧!你们读书是要钱,我读书就是要命了!”
每逢这时,魏思武就庆幸自己可以抱舅舅的大腿,不用看那些之乎者也的四书五经。
你让他品品诗,看看法,他还能接受,唯独那些圣贤书他是看不进去的。
魏思武这话一出,师信都不由笑容更大了几分,看的魏思武气呼呼道:
“你们一个个就知道作弄我!亏我这回找了好东西来,没想到……哼!”
魏思武冷哼一声,颇有气势,徐瑾瑜也知道点到即止的道理,连忙顺毛道:
“真的吗?能被思武兄说好的东西,那一定很不凡吧?”
魏思武被徐瑾瑜一夸,立刻翘了尾巴:
“那当然!我家长姐近来购得了一座庄子,里头有整整十三处温泉,可是家里只有我和长姐两人,这不,长姐遣我来请瑾瑜和婶子她们一起来!阿信和曲婶子也来呀!”
魏思武飞快的说着,嘴巴叭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