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说着,眼泪直接落了下来:
“进来也不知道回家看看,娘都怕,都怕见不到你啊!”
徐老婆子抹了把泪,用拐杖戳了一下徐元帅:
“你个木头,还不扶住芸芸,大郎累了这么些天了,现在疫病全消,莫要哭哭啼啼,这是喜事儿!今个咱们家里好好张罗一桌!”
徐老婆子平日不言不语,但是这会儿倒是有了些主心骨的味道,她一声令下,徐母也止住了哭,立刻去张罗饭食了。
徐钰琬和徐钰瑶二人则是拉着徐瑾瑜说了好一会儿话,这些时日京中实在动荡,等到徐瑾瑜回京,她们心里才安定下来。
“武郎君来过几次,他来的头一日,夜里外头还有不知名的声音呢。”
“长宁姐姐也来过三次,不过长宁姐姐每次都看着好累啊,后面娘便不让长宁姐姐过来受累了。”
两个女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家里的情况,徐瑾瑜听着也渐渐松快下来。
等一家人热热闹闹的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后,徐瑾瑜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却不想看到了桌上了一封书信。
徐瑾瑜看着上面长宁公主熟悉的字迹,直接翻开一看,等他看完,却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信件。
正在这时,一抹倩影冲了进来,素来沉稳的长宁公主这会儿提着裙子,看着徐瑾瑜手中的信件,不由涨红了脸,她支支吾吾着:
“瑜郎君,我可以,我可以解释……”
“公主想要解释什么?”
徐瑾瑜走上前去,将手中的信件轻轻放到长宁公主掌心,声音暖若温玉:
“公主,有些话应由郎君来说。”
“我有些迟钝,若非今日公主点破,只怕还不知要磋磨光阴到何时。”
“公主,我心悦你,不知公主之意?”
长宁公主将徐瑾瑜攥的皱皱巴巴的信件重新攥紧,她重重的点头:
“我,我也是。”
徐瑾瑜微微一笑,随后如常的请长宁公主入座喝茶,映着日光,长宁公主看着徐瑾瑜那通红的耳尖,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还以为,紧张的只有一人。
……
三日后,成帝恢复大朝,朝上,成帝将近来之事作以总结,众人才知道原来这些年一直都有一股前朝余孽的力量在暗地里为虎作伥,就连这次的鼠疫也是他们刻意为之。
而最令人拍案叫绝的时,悄悄离京的徐大人,不但剿灭了那群前朝余孽,还对本次突如其来的鼠疫提前做出了及时的应对。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纷纷汇聚在徐瑾瑜身上,成帝看着徐瑾瑜的目光柔和中带着一丝不容掩饰的欣赏:
“徐爱卿为我大盛之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若无徐爱卿,当无天下太平,朕意欲复辟相制,请拜徐爱卿为相!”
成帝话音落下,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息,众臣纷纷拱手:
“下官等,见过徐相!”
晨曦之下,那抹年轻的身影缓缓站在了首位。
这一日,大盛朝最年轻的丞相诞生。
在之后数百年,亦无人能望其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