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中有马,有铁,若是真的被逼急了,届时遭殃的只会是宁州城的百姓。
至于安抚乌国,要如何安抚,又要怎么安抚才能是个头呢?
贪心不足蛇吞象,倘若答应给乌国一百万石的米粮,他日乌国难道不会想要两百万,五百万乃至一千万?
只不过,有李守言的例子在前,徐瑾瑜并未开口,正在这时,一旁的马车里边探出一张熟悉的面庞。
“大郎”
“娘!”
徐瑾瑜将心中思绪压了下去,含笑着走了上去。
自从此前永新侯府之事,让徐母一直郁郁寡欢。
这一次徐母能愿意出门,还是徐瑾瑜说娘陪他走了这么多场科举,若是差了最后一场,以后想起来也会觉得遗憾。
徐母仔细思索一番后,觉得徐瑾瑜这话说的没错,这才答应了下来。
徐瑾瑜上了马车,徐母忙将准备好的肉干茶水摆好,看着徐瑾瑜有些心疼道:
“大郎今日可是没有好好用饭?娘觉得脸色都白了些。”
“那倒没有。”
徐瑾瑜抿了抿唇,没有说的是,相较于其他学子,他应该是比较轻松的了。
殿试答卷的要求在两千字左右,在其他学子还在字斟句酌的时候,徐瑾瑜已经一气呵成完成了自己的做答,等到中午放饭之时,他更是悠哉的喝了一碗白粥。
“就是宫里的粥香是香,可是吃着还是觉得没有娘您做的好吃呢!”
徐瑾瑜笑眯眯的说着,徐母一听这话不由弯了眼睛:
“那今个回去娘给你做点儿不一样的粥吃吃?公主带回来的那个厨子是南方来的,娘这段时间也跟他学了不少东西,就是粥!嘿,你都想不到人家还有咸口的呢!”
“真的呀,那我今日可就有口福了!”
徐瑾瑜附和着徐母的话,可就在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马车突然一个急刹,连杯中的茶水都溅出来了两滴。
“平叔,怎么了?”
自从之前惊马案之后,魏思武直接派了心腹前来赶车,确保不会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
“徐郎君,是一个女娘晕倒在路上了,您看……”
“女娘?”
徐瑾瑜闻言,扬了扬眉,随后清了清嗓子:
“这样吗?我来瞧瞧。”
徐瑾瑜随后跳下马车,看着歪倒在路边的女娘,但见她衣着朴素,面容清丽,只是唇瓣毫无血色,看上去毫无攻击性。
徐瑾瑜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女娘可能是因为气虚的原因导致的昏厥,随后便吩咐车夫请人来将这女子送到医馆。
等徐瑾瑜再度回到马车上的时候,就发现徐母双眼放光的盯着他:
“大郎到了年纪,也该成家了,只是不知方才那姑娘如何?”
徐瑾瑜不由无奈道:
“娘!”
“怎么啦,男大当婚,虽然永新侯府之事娘现在长了心里还觉得不大舒坦,可人活在这世上,便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况且,娘还是头一次看到大郎这么积极呢!”
徐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