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瑾瑜去哪儿我便要去哪了。”
魏思武眨了眨眼,他就知道要是瑾瑜知道春月楼之事,少不得要自己一探究竟。
徐瑾瑜闻言不由莞尔:
“知我者,思武兄也。”
“好了!快上车!”
魏思武把徐瑾瑜拉上马车,二人见到的对了一下信息,因为徐瑾瑜当初揣测开阳为龟公的赌注,魏思武还特意查了一下。
这会儿,魏思武挠了挠脸:
“湘雅楼的龟公还真是去了春月楼做龟公,他们这行好像还真没有人放在心上。”
否则这么久了,也不会没有人发现湘雅楼的龟公竟然到了春月楼。
不被人记忆的龟公和待出楼的笑花魁,怎么想也知道哪一个更好行动。
魏思武前头心里有多么得意,这会儿就有多么慌。
而徐瑾瑜拿过魏思武自京兆尹处查来的湘雅楼中人去向的文书仔细查看:
“不光是龟公,湘雅楼被迁移至春月楼的人,多是底下伺候的杂役。这些人不容易被记住,也不需要重新训练,也难怪他们要重复利用了。”
至于湘雅楼里面几位当红的姑娘,却是被送(卖)到了其他的楼里。
与之分担了风险的同时,又为其埋下了一步暗棋……届时若没有春月楼这个明确的地点,光是调查这些花费的时间,也已经足够幕后之人逃之夭夭了。
确实是好手段。
徐瑾瑜纤细的手指不由敲了敲膝盖,随后对魏思武附耳几句,魏思武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徐瑾瑜:
“瑾瑜,你,你真要如此?”
徐瑾瑜懒懒的靠在车壁上,点了点头:
“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如此了。”
随后,徐瑾瑜对车夫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魏思武照旧如同往日那般踏进了春月楼,他克制住自己去打量那龟公的眼神,直接在大堂落座。
龟公立刻上前,嗓音阴柔尖细,放在男子身上略有违和,可要是女子便只多了几分矫揉造作。
魏思武一面看着台上的歌舞,一面喝着闷酒,龟公自然知道这位的身份,随即赔笑上前:
“魏世子这是怎么了?愁眉不展的,不若小人让几个姑娘来陪您高兴高兴?”
“啧。”
魏思武啧了啧舌,慢吞吞道:
“还是算了吧,今个怕是我能来的最后一趟了。”
“这话从何说起?”
龟公殷勤的为魏思武斟好了酒,随后看了一眼一旁的杂役,不多时,不远处的香炉里,燃起袅袅烟雾。
魏思武连喝了两杯酒,这才缓缓道:
“还不是我娘,也不知她何时为我定了一个未婚妻,那醋劲儿大的,后头我怕是来不了了。”
“什么?天下竟有这样善妒的女娘?郎君在外松快松快还要拦着,真真是不守妇道!”
“你说谁呢?!”
魏思武直接拍案而起,龟公都懵了,他就是说着这魏世子的话说下去而已,他怎么还急眼了?
“管好你的嘴,再让我听见你满口胡沁,仔细你的舌头!”
龟公:“……”
还不待龟公郁闷,门外的小厮便小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