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弟,我寻思咱们也没有分开过,你是怎么知道马太守和姜兴面和心不和的?”
徐瑾瑜看了赵庆阳一眼,笑着道:
“庆阳兄可还记得我们上一次赴宴时,来的是何人?”
“平重郡长吏啊。和姜兴乃是同姓,应当有些瓜葛。”
“对,可马太守乃是太守之身,姜兴随意指拨一个长吏过来,这般轻蔑之意,你说马太守会如何想?
他自以为是给我一个下马威,可实际上,又未尝不是在打马太守的脸?”
“姜兴外滑内奸,马太守看似胆小,可却是个唯利是图的,他二人因为硫磺矿绑在一起,内里却分赃不均,姜兴会惦记,马太守也会,现在便是一个好时机啊。”
徐瑾瑜一番话毕,赵庆阳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瑜弟,我真庆幸当初没有与你为敌!”
否则,他睡觉前都得支楞一个眼皮能入睡了!
徐瑾瑜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庆阳兄,莫要多想了,与我准备准备,迎接姜兴。”
赵庆阳应了一声。
月上枝头,夜色浓重,赵庆阳打了一个哈欠:
“瑾瑜,你说他还会不会来?”
“会。”
徐瑾瑜头也不抬的落了一子,不过两人玩的可不是什么正经的围棋,而是五子棋。
这样输了的话,赵庆阳还可以用自己不是学艺不精,而是一时疏忽来掩饰。
这种简单的棋法,二人落子的速度都很快,没过多久,赵庆阳便又连输三盘,气的他不由道:
“瑜弟!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棋局之中,让棋才是最失礼的。”
赵庆阳不由瘪了瘪嘴,而就在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三声敲门声,两短一长,很有规矩。
赵庆阳立刻前去开门:
“姜,姜将军。”
姜兴瞥了他一眼,淡声道:
“吾姓姜,而非姜姜。镇国公当初征讨四方,威风凛凛,怎么……”
姜兴终究没有将话说完,赵庆阳面上一阵红,一阵热。
徐瑾瑜在屋内扬声道:
“姜将军,来了便先入内坐吧。”
姜兴哼了一声,随后大步走了进去,里头的棋盘上的棋子还四下散落着,徐瑾瑜的手边放着一杯茶水,这会儿笑眼看过来:
“姜将军,恭候多时了。”
“你知道我要来?”
徐瑾瑜笑而不语,姜兴沉着脸,看着他:
“也是,你向来体察入微,马昌明只换了个守门的,都能被你看出端倪,你岂会不知我想做什么。”
“姜将军言重了。”
徐瑾瑜看着姜兴冷硬的侧脸,也不多言,不多时,姜兴手边多了一杯茶水,不过茶是冷茶,姜兴只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随后,赵庆阳直接坐在了徐瑾瑜的对面,与徐瑾瑜又你来我往的下起棋来,将姜兴彻底的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