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吃草似的!男人就得吃肉!”
等两人用过饭,一同去见了长宁公主,今日长宁公主许是因为在自己家的原因,并未盛装打扮。
一身冰蓝色缠枝花丝绸长裙,肩披一条月白仙鹤斗篷,乌发堆髻,一根简单的玉簪却越发显得长宁公主气质出尘。
“见过公主长姐。”
长宁公主看着两个少年郎齐齐行礼的模样,忙道:
“何须多礼,快来坐下说话。”
接下来,不用长宁公主吩咐,下人们便如行云流水一般,在桌上摆满了茶点。
徐瑾瑜打眼一看,发现大都是合自己口味的,随后忙要致谢,却被长宁公主拦住,只见长宁公主笑眯眯道:
“别拘礼了,这些日子,我倒是时常想起当初瑜郎君唤我阿姐的时候,瑜郎君在我这儿也与思武无异了,你且看思武可有那般拘束?”
长宁公主促狭的指了指魏思武,徐瑾瑜也看了过去。
此刻,魏思武方才才用了早膳,这会儿走过来似乎又饿了,正拿着一枚香葱饼啃了一口啃了一半,愣愣的看着两人:
“长姐,瑾瑜,你们都看我作甚?”
“夸你吃的香呢。”
“看思武兄进的好。”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魏思武:???
随后,徐瑾瑜又与长宁公主说了一会儿话,长宁公主看着徐瑾瑜眼下的青黑,不由关怀的问了几句,这才知道昨个徐瑾瑜几乎一宿没有睡。
于是,长宁公主和魏思武两人都让徐瑾瑜留下来补补觉,徐瑾瑜盛情难却,随后同意了下来。
而也是这回,徐瑾瑜在魏思武的指引下,才知道原来前院特意划了一块出来,乃是准备等他届时科举之时,在那里落脚的。
不过这会儿徐瑾瑜只来得及在心里感谢了一下思武兄和公主的用心,随后便拥着绵软的锦被,陷入了梦乡。
这还是他这么久以来,唯二两次熬了夜呢。
……
翌日,柳洪按照和徐瑾瑜约定的那样,放了杜江离开,只是杜江离开的时候,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自己明明犯在了那柳洪手中,可是他连抓自己都不敢抓?
看来,他们平阴侯府指不定哪天,便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杜江得意洋洋的朝平阴侯府而去,如今的平阳侯府虽然府邸还是侯府的规格,可是因为侯府里面的子孙后代实在太多,所以一直不动声色的往再扩着。
因着侯府势大,且宫里的兰妃颇受圣眷,监制局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杜江虽然进了一次大牢,可是却毫发无伤的出来,这件事于情于理都要给家主禀报一二。
毕竟,看在那柳洪那么识相的份儿上,他日侯府也能给他些好处,指不定还能将人拉拢过来。
杜江心里盘算着,却是想起当初那场宴会上见到的那个少年柳洪,气质非凡,卓尔不群。
可惜,他家里不似自己家中啊,如今只能郁郁做一个小小县令。
不多时,杜江走到了一个宽阔却幽深如巷道的回廊之上,他整了整衣服,一脸郑重的走了过去。
那尽头之处,是家主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