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容胜走后,众人面面相觑一番后,才有人小声嘀咕:
“横什么横,还不是让一个平民出身的徐瑾瑜训的跟狗似的!”
“就是就是,要不是刘家……早套他麻袋了!”
“……”
对于马容胜吃瘪,众人是乐见其成,就算是凛冽寒风也阻挡不了他们探讨的热情,只是随后话题渐深,有人突然道: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咱们对上的是那徐瑾瑜,可有几分胜算?”
这话一出,是死一般的寂静。
“哼,吾等岂会怕他?还不是赵世子和魏世子给他撑腰!”
“楚世子似乎也对他有亲近之意……”
“呃,监院似乎也……”
众人说着说着,对视一眼,做鸟兽散。
比不过就不说了呗!
他们心态很好的,才不会像马容胜一样撞人家手里,被折磨成那副惨样。
而等马容胜一脸怨气的到了膳堂的时候,徐瑾瑜已经和同窗们坐在一张大桌子前,吃着热气腾腾的饺子。
果然不出徐瑾瑜所料,今日膳堂做了白菜饺子,另有需要付费的猪肉白菜馅儿、鸡蛋白菜馅儿等若干种饺子。
东辰学子们自然不愿意给西宿的膳堂花钱,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白菜馅儿的饺子。
徐瑾瑜要了酸汤的,这会儿正将最后一个饺子送入口中,酸酸辣辣的汤水与白菜的清甜矛盾的融洽,很是不错。
马容胜本来这个时候还在被窝等着小厮提饭回来,可今日他不光早起了,还训走了两圈,腹中空空如也,眼见着徐瑾瑜又要走,他连忙拦住: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还没有用早膳!”
膳堂里食物的香气让本就饥肠辘辘的马容胜越发饥饿,徐瑾瑜只是扬眉看了他一眼:
“你用不用早膳与我何干?跟不跟的上,是你的本事。”
徐瑾瑜这话一出,马容胜眼中顿时迸发出火苗,可徐瑾瑜并不怕他,直接绕过他朝教学斋而去。
还有两刻就要上课了,他才没有时间和马容胜纠缠。
马容胜看着徐瑾瑜离去的背影,面色明灭不定,须臾后,还是追了上去。
徐瑾瑜急着甩开他,怕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于是乎,忍饥挨饿的马容胜一路跟着徐瑾瑜——进了教学斋,开始看书。
马容胜见此,惊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徐瑾瑜他还是人吗?
卯时起身去训走,用早膳,然后就为了来教学斋看书上课?!
马容胜大为震惊,他已经有日子没来一趟了,这个冬天实在太冷,教学斋里虽有炭盆,可也烧的不如舍馆暖和。
西宿又没有什么考不好就退回去的黑榜,所以马容胜摆烂的很彻底。
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勤奋”的一天。
今日授课的是西宿为数不多的有脾气的经讲先生,平日勋贵子弟在其他先生的课上吃点心喝茶的比比皆是,就差支个锅子涮火锅了。
可唯独这位先生,那是对谁都不留情面,若有一丝不敬,直接就被赶出教学斋喝西北风了。
马容胜有心要走,可又觉得被先生赶出去实在不光彩,只能挨着饿留了下来。
而一旁的徐瑾瑜那叫一个精神饱满,对于先生的提问皆能做出满意的应答,经讲先生对此都不由满意的抚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