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似乎一直陷入了这个思维误区,假如,越国本土并不适宜耕做呢?
其一直想要侵吞大盛土地的狼子野心从未掩饰,未尝不是因为本国条件之恶劣?
武安侯自己把自己问麻了,而一旁的赵庆阳闻言气的眼眶赤红:
“要是越国本来就没有足够的打仗物资,那他们现在所消耗的,一定是有人供给的!”
赵庆阳这话一出,主帐每一片静寂。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都觉得齿寒。
谁在供给,不言而喻。
大盛的将士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可敌国的粮草物资都是出自本国。
一国之力,支撑两国对垒。
何其荒谬?!
何其可笑?!
“锦州产羊,能支撑越国煮这么久的羊汤的羊,定不是少数。所谓雁过留痕,那么大的一群羊,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
只要,找到他们与越国勾结的渠道,那么这批特意安排的霉粮,就有了它的好去处了。”
徐瑾瑜不紧不慢的说着,众人随后精神一震。
当初一无所有,一无所知的时候,他们能敢和越国打个你死我活,何况现在他们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么多的信息。
没道理这次还输给越国!
“徐小郎说的对,此时还不是吾等泄气之时,等击退了越国,就是再算总账之时!”
“啧,想使坏心眼是吧,这回也让他们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
“徐小大人大才!”
三人一时振奋起来,徐瑾瑜含笑坐在原地,摇了摇头。
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
越军军营之中,四处弥漫着香喷喷的羊汤的味道,兵将们三五成群的上去盛一碗羊汤,一口锅里是一整只羊,没汤了就再加些水,等把锅里羊骨都煮酥了,又分吃里面的筋肉。
而日日有这顿羊肉大餐的滋养,越军的兵将一个个人高马大,身上的腱子肉即使隔着冬衣也能看出魁梧的影子。
“主帅!”
“主帅!”
随着一个在小山般的兵将中,依旧十分突出的将士走过,众人纷纷行礼。
越军主帅站在高地,看着远处玉郡的城墙:
“他们还有几日断粮?”
“回主帅,根据那盛国人的消息,今日就是他们断粮之日!”
“好!一个个都把火烧的旺旺的!让盛军都好好闻闻羊肉的味道,他日下了阴曹地府也不留遗憾,哈哈哈!
等三日后,全军出击!届时,本帅倒要看着饿的头昏眼花的武安侯,还能不能提的起他那把游龙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