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思武兄让这么多刑狱司的大人们密不透风的护着,我怎么会有事儿?
不过思武兄倒是有事情要做了——此人于我大盛售卖,引诱他人吸食禁药阿芙蓉,按律当处极刑!
对了,思武兄,那边厢房的身影似乎有些熟悉,你让人去看看吧。”
徐瑾瑜暗示滋味颇浓的示意了一番,魏思武震惊到失声:
“瑾瑜是说,他,他,他服食禁药?!”
随后,魏思武不等徐瑾瑜回答,直接便冲到厢房外,一脚踹开了房门。
而里面,那在长宁郡主面前,自诩深情,唱念做打样样俱全的平阳侯世子正没骨头一样靠在简陋的床铺上,吞云吐雾。
即便魏思武暴力破门而入,他也没有起身,也或是骨头酥软的缘故,他只是懒懒的看向来人。
灯火通明,映的魏思武那张脸如同恶鬼一般可怖,平阳侯世子登时吓得手里的烟枪直接掉了,哆哆嗦嗦的就要爬起来:
“魏,魏,魏世子,你,你怎么找,找来了?!”
魏思武冷冷一笑:
“我不来又岂会知道,堂堂平阳侯世子竟然在这等下人住的地方,连禁药都用上了!来人,拷走!”
“不,不,不!思武,你不能!你不能!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不要,不要抓我!”
“刑狱司掌大盛一半刑罚,本少司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岂能容这等乱我大盛法绩之人?堵上他的嘴!”
魏思武一发话,兵将们立刻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等他们走出去,那中年男子仍然在叫嚣:
“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天啊,大半夜官兵随便抓人了!青天啊,皇上哎,天子脚下还有人敢这般行事呦!”
徐瑾瑜捏了捏自己手里方才被塞进来的纸包,长睫低垂,淡淡道:
“你知道吗?就凭这包阿芙蓉,就足够送你进天牢。”
徐瑾瑜这话一出,那中年男子看着他的眼神愈发的憎恨:
“我好心待你,你却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你请我入内,不是因为看我衣着华丽?不是想要我吸食阿芙蓉后再也离不开你,成为你的钱袋子?”
徐瑾瑜冷眼看向中年男子,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这些东西,它可以轻而易举的毁掉一个国家!
“给阿芙蓉换了一个名字,就以为它不是禁药了?逍遥散,是个好名字,且留着给审案的大人们好好说道说道吧!”
徐瑾瑜说完,直接将那包“逍遥散”作为证物交给了魏思武,而魏思武身后,平阳侯世子还呜呜的挣扎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魏思武却并不想理会,直接带着二人回了刑狱司,按理来说,徐瑾瑜并没有进入衙门的资格,魏思武却在午后就以“暂借”为名,奏秉上司,给徐瑾瑜在衙门挂了一个虚职。
魏思武身份不凡,徐瑾瑜也早在成为县案首时,就已有秀才之实,上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意了。
这会儿,魏思武连夜审问中年男子,可起初并无所获。
“说,你到底从哪里买来的这些阿芙蓉?又卖给了谁?城北的院子可是你提供给那些购买人吸食阿芙蓉的地方?”
中年男子只淡淡看了魏思武一眼,吊儿郎当道:
“大人,你这怕是有骗供之嫌吧?我虽然没有读几本书,但也是知道些律法的。
方才那郎君说我售卖禁药,这我可不认,那是我白送给他的,我怎么售卖了?
况且,禁药禁的是阿芙蓉,我这可是逍遥散,两个也不是一个物什呢!”
不得不说,这中年男子脑筋转的极快,没一会儿功夫就已经为自己寻摸到了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