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颐:“……”
行!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她了!姜宝颐将筷子一放,便熟稔转过身向靖国公告状:“祖父,您看看陈思聿,他欺负我,您得给我做主啊!”
“好好好,祖父给你做主。”靖国公说着,立刻转过头,板着脸训斥陈思聿,“宝颐好心给你夹包子,你别不识好歹,快吃。”
“祖父,不只是包子。”姜宝颐直接说明来意,“您都已经同意我们退婚了,但陈思聿却一直拖着,不肯跟我去府衙取婚书。”
这事靖国公原本不想掺和,可偏偏姜宝颐推到他面前了,他只得道:“你为什么不和宝颐去取婚书?”
说这话,靖国公是想着给陈思聿一个机会。谁曾想,陈思聿直接冷淡道:“忙,没空。”
靖国公:“……”
“祖父,您看看他,他这摆明就是故意的嘛。我们去府衙来回一趟,也用不了一个时辰,他就算再忙,这点时间总有吧。”姜宝颐拿陈思聿没辙,她只能让靖国公出面。
靖国公舍不得姜宝颐这个孙媳妇儿,可看着陈思聿那副不争气的模样,他除了生气,其他的也做不了什么。
“好好好,祖父说他。”靖国公安抚完姜宝颐,又恨铁不成钢的骂陈思聿,“你们现在既然已经退婚了,那你就不要耽误宝颐丫头,寻个时间,你陪她去府衙将婚书取回来。”
靖国公都发话了,陈思聿不得不从。
“什么时候去?”当着靖国公的面,姜宝颐想要个确切的时间。
“尽快。”
“尽快是什么时候?你给我确定的时间。”她现在已经不相信他了。
陈思聿原本说一旬,姜宝颐不行。最后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将取婚书的时间定在了三日后。
取婚书的事一定,姜宝颐瞬间喜笑颜开,她陪着靖国公用过朝食之后便离开了。
姜宝颐刚走,靖国公就踹了陈思聿一脚:“你个混小子!死鸭子的嘴都没你的嘴硬!还忙没空,你说句软话会死吗?”
陈思聿一时不防,被踹的一个踉跄,扶着柱子才勉强稳住身形。他垂眸,抿紧唇角:“她打定主意的事,就算我说软话,也改变不了结果。”
“所以你就破罐子破摔是不是?”靖国公气的想再踹陈思聿几脚,可偏偏刚才他不小心扭了腰,这会儿也使不上力,只得愤声骂道,“你老子惯会花言巧语,怎么到你这里,就成笨嘴拙舌了。以后你就等着后悔吧你!滚滚滚,别在我面前碍眼!”
靖国公将陈思聿骂走了。
而那厢陈敏礼刚从院中出来,就见姜宝颐带着侍女,喜笑颜开走在对面的小径上。陈敏礼立刻回头,一脸震惊问仆从:“她怎么又来了?”
“瞧姜小姐过来的方向,似乎是从国公爷的院子出来的。”
上次姜宝颐见了靖国公之后,靖国公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此番见姜宝颐又去见了靖国公,陈敏礼生怕回头靖国公回头又拿他撒气,便同仆从提前通气:“回头父亲若问起我来,你们就说我今日当值。”
陈敏礼文不成武不就,因靖国公的缘故,他勉强领了个昭武校尉一职。仆从应了之后,陈敏礼便火急火燎的走了,瞧他那架势,生怕走慢一步,就会沦为靖国公发泄的对象。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这天一大早,姜宝颐就让拂绿爬上墙头,去喊陈思聿去府衙取婚书。
姜宝颐锲而不舍,陈思聿就算再不愿意也没办法。
他们从府衙取完婚书出来时,姜宝颐正欲将婚书毁掉时,却被陈思聿抢了过去。陈思聿语气冷硬道:“这上面有我的名字,要毁也该由我亲自来毁。”
这说的就跟上面没有她的名字一样。但见陈思聿面色不善,姜宝颐便大度道:“好好好,你拿去毁。”
反正现在这份婚书已经作废了,谁毁都一样。
姜宝颐回府同姜夫人说了此事之后,姜夫人便开始安排姜宝颐和人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