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先用饭先用饭。”陈敏礼在陈思愆面前,俨然是个疼爱儿子的好父亲。
陈思愆招来随从,让将他买回来的糟鹅掌和炙猪肉也端上桌:“娘,我记得您喜欢吃糟鹅掌和炙猪肉,回来的时候就替您带了些。”
“二郎有心了。”
“我去的时候炙猪肉卖完了,这些还是姜小姐分给我的。”说到这里时,陈思愆又随口问,“姜小姐同兄长自幼便定了婚约,今年怕是要成婚了吧?”
“成什么婚!说到这个我就来气!”陈敏礼气的重重将筷子一拍。
陈思愆愣了一下,闻言去看徐玉柔。徐玉柔道:“他们的婚事已经退了。”
“退了?!好端端的,为何退了?”陈思愆不解。
“具体的娘也不知道。我只听说,你祖父让你二婶去姜家问个准话,好定日子去姜家提亲,但宝颐却说,成婚她想嫁个心仪的郎君,而她只把你兄长当哥哥。之后第二天,姜夫人就带着宝颐来府里,同你祖父退婚了。”
陈敏礼面带怒色接着徐玉柔的话道:“因为这事,你祖父还将为父训斥了一顿。”
“为何?这跟父亲有什么关系?”陈思愆更不解了。
“没关系,纯粹是你祖父想找人撒气而已。”说到这个,陈敏礼就生气,可到底陈思愆才回来,陈敏礼强压住火气,“别提那逆子!咱们用饭。”
陈思愆便没再说什么了。
而此时姜家也在用夕食。一顿夕食姜宝颐是吃的心不在焉的,回去沐浴更衣过后,姜宝颐窝在榻上时,眉眼里还带着纠结。
“小姐在担心陈公子?”拂绿用干布巾替姜宝颐绞发。
“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拂绿是陪着姜宝颐长大的,她自是了解姜宝颐口是心非的性子。所以她便一本正经反驳:“姑娘这话就说错了,外人看着陈公子是太子的伴读,国公爷又素来偏疼他,觉得陈公子定然是风光无限,可实则陈公子是穿绸缎吃粗糠。如今陈二公子回来了,只怕是人家一家三口在其乐融融的吃团圆饭,而陈公子一个人凄凄惨惨的,好不可怜。”
“嗳,拂绿,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有点耳熟?”姜宝颐歪头。
拂绿:“!!!”
趴在桌边的红绡抬头:“小姐,这些话不是您之前说的么?而且您每次说完这个之后,都会带着吃食爬墙去隔壁找陈公子。喏,拂绿姐姐将吃食都替您准备好了。”
姜宝颐:“……”
时间有点久,她不记得了。
“那从前我们有婚约,我关心他也是正常的,现在我们都退婚了,我才不去呢!”姜宝颐又羞又恼,她一把夺过干布巾,“走走走,你们都走!”
拂绿和红绡憋着笑下去了。
姜宝颐独自在榻上窝了好一会儿。她不想打自己的脸,可又觉得孤家寡人的陈思聿这会儿确实有点惨。
虽然他们已经退婚了,但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且以后她还想让陈思聿罩着她,所以那这会儿她得给陈思聿送温暖。想了好一会儿,姜宝颐终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将睡着的绒绒摇醒:“绒绒别睡了,起来干活了。”
绒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