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木兰没有说话,从军tong内部查起。
林雨桐一直跟他在一起,没有离开过。之前在办公室,打过一个电话,去蛋糕店,定蛋糕,她的解释是,“晚上去金家吃饭。金家俩孩子都爱吃巧克力蛋糕!”
合理!
金汝清一直跟着吴先斋,差点被zha死,他打发了司机,是去办公室拿给吴先斋准备的东西的。东西确实有,十根金条,两个古董瓷瓶,一副字画。
不可能是他。
至于邱香山和周一本,两人跟着林雨桐陪着恭送胡木兰呢,都在眼皮子地下。
那就是下面的人,司机班的人?
谁接触过车子,这个得问问。
那个擦车的小伙子站出来:“我擦车了……但是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干……”
干了早跑了,还能留下。
许丽就问:“这个车子除了内部的人,谁还接触过?”
小伙子就看司机班的班长,那是个中年小胡子:“……这车之前有点问题,咱们修不了,叫外面的人帮着修的,也是知道这个刚大修了,肯定不会出问题才叫出这辆车的……”
“在哪修的车?谁给修的?”如今会修车的可不多。
“是邮局……邮局也有车,他们的司机叫老廖的,修车技术好……”
可查到邮局,老廖早不见了。在他的屋里,发现了一些旧衣物。其中有两双是白布袜子,脚趾的位置能看出岔的很开。
“rb人干的!”许丽看胡木兰,只能给出这么一个结论。
胡木兰什么也没说,只道:“回去,去机场。”
在飞机上,许丽看胡木兰心事重重,她就道:“都处理好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是所有的尾巴太干净了,所以才心里觉得别扭。
赵敬堂死了,吴先斋也死了,相关的人,除了欧阳白再也没活口了。可这个欧阳白……他的口供当事人认了,也就是说欧阳白已经摘清了。
赵敬堂肯定是俞敏慧杀的,吴先斋……到底是rb人杀的还是俞敏慧杀的,如今也说不清楚了。
一切都很合理,但她就是觉得别扭,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就是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坐在戴老板面前的时候,她就如实的说了这种感受:“……这或许是直觉,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没有错。”
戴老板皱眉看她:“你的学生你查了,没有问题?”
胡木兰点头:“没有!”她叹气道,“也叫李可儿在特训班查了……反馈回来的是,我们内部确实是有中tong人员潜伏过,不光是林雨桐的档案被动过手脚,其他人员,七八个吧,档案都跟实际情况不相符。不过此人后来被派遣到了西南,前不久刚刚战死。他到底是窃取了多少,我们不得而知。”
“好!”这位老板就又问:“跟你的学生关系亲密的金汝清有问题吗?”
“从如今调查的结果看,也没有问题。”胡木兰就说:“这两人的言行上都有同情工党的一面,估计那些过激的言辞,您也看到了。”
“看了!”戴点头:“也说不上是过激!倒是很有些忠言逆耳的意思。话不好听,但确实有道理。逆耳是真逆耳,可到底是忠言呀。只这一个‘忠’字,此人就有大用处。”
胡木兰摊手:“您信得过就好。至于邱香山和周一本,此二人……不是r方的人,不是工方的人,不是zhong统的人,那就没什么问题。”
“所以,话又绕回来了。问题还是出在了吴先斋身上了。他此番遭遇,不算冤枉。”戴给了这个结论之后就道:“既然你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也不要着急。你认为有问题的,那也是有工党嫌疑。这对于如今的战事而言,没有大的损害,先就不要去管。缓上一年半载的,这件事过了之后,人员可以再调整嘛。”
也是!
于是,胡木兰代理这个平津站站长,直到这一年的八月十五日,rb人投降为止。
这段时间,四爷和林雨桐也是努力配合工作,并没有在胡木兰面前玩什么猫腻。而欧阳白,还是留在大学任教了。林雨桐曾考虑过叫他撤离,但是欧阳白坚持不走,他的话是:我一走,之前做的就全作废了。我豁出几年时间什么也不做,也要坚守在这里。其实,我也不是什么也不做,我在一天,就能掩护你们一天。毕竟,我的同志那么多。
一个斯文甚至是文弱的人一下子便高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