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李秘心里还是叹了口气,心说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不过李秘也趁机问道:“王爷这决策是何时做的,可有其他人知晓?”
楚定王也有些愕然,朝李秘道:“这又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反倒要为我楚王府带来不小的名声,你为何要觉着不可为外人知晓?”
李秘也有些赧然,他的本意是想探听朱华篪是何时得知这个消息的,如此一来就能够确定,朱华篪窝藏梁铜承,想打开武库,夺取兵器的真正目的。
可楚定王如此一说,知道这件事的估摸着是整个王府宗亲,并非真对朱华篪,如此也就失去了参考意义和价值了。
见得李秘面色凝重,楚王也有些迷惑不解,不过也没想太多,只是朝李秘道。
“你若是担心消息外泄会引来贼人,那是大可不必的,眼看着年关将至,开春便是武举开考,今番入京,这皇纲也要赶在年前送到,祖大寿等一众北方士子也需要赶回去参加开春考试,所以本王打算让他们一道护送,安全上是不成问题的。”
李秘沉思了片刻,朝楚定王道:“王爷深谋远虑,自是不消担心安全问题,只是眼下尚未抓住那两个凶徒,也不知他们底细如何,眼下消息传出去,难免引人觊觎,下官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定王虽然说得轻巧,其实也是心虚,这偌大王府都经常走水,家当都差点被烧光了,说他不担心被人劫银,连他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此时听李秘说有法子,楚王也是双眸一亮,朝李秘道:“你且说说!”
李秘早有腹稿,此时便朝楚王道:“其实也很简单,王爷可以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
李秘如此一说,楚定王却有些高兴不起来,脸色反倒有些阴郁,朝李秘道:“李秘啊李秘,你是聪明过头了……”
李秘闻言,心头难免一紧,却听得楚定王道:“本王其实早有这个打算,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一般的想法,人都说英雄所见略同,实是诚不欺我也!”
楚王这么一说,李秘才松了一口气,又听得楚王道:“这件事也就只有你知晓,本王横竖是这么个心意,你倒是与本王细细分晓一番,具体该如何做才稳妥。”
李秘也嘿嘿一笑:“王爷早有计划,下官哪里敢再班门弄斧,一切但听王爷定夺。”
楚王也是笑了笑,而后走下王座,来到李秘跟前,直视着李秘道。
“这桩事暂且不谈,本王且来问你,你为何会觉着这桩事可能会节外生枝?是不是察觉到了甚么不妥?”
李秘闻言,只是抬起头来,但见得楚王眸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仿佛要看穿李秘的心思一般!,!
;甄宓也被逗笑了,朝李秘道:“你放心,机会合适的话我会帮你找一找的,横竖这王府还不跟我家也似的。”
李秘也觉得她吹牛皮不打草稿,也就懒得理会,三人正说话间,外头有人来找,竟是门房那边的门子。
这门子只说有两个红毛鬼寻上门来,要找李秘,李秘便心头大喜,因为他知道,米迦勒和厄玛奴耳终于是来了!
厄玛奴耳虽是个邪教头子,但李秘与他有过契约,他相信黑暗圣教,而且已经入了魔一般,对誓言是非常看重的,李秘如今又有了甄宓做帮手,更加不怕他闹什么花样。
李秘本还计算着,如何才能将甄宓名正言顺地带在身边,如今有了米迦勒和厄玛奴耳,倒是可以实现了。
于是他便带着甄宓,来到了门房,这多时不见,米迦勒也是非常的亲切友好,倒是厄玛奴耳仍旧一脸的阴郁。
李秘朝米迦勒叮嘱了一番,又让他与甄宓编好统一口径,便领着三人去见楚定王。
朱华奎早先听李秘说自己与利玛窦等人有交情,到底是有些怀疑的,如今见得米迦勒和厄玛奴耳,他带来的路引又有明证,上头还有南京应天府方面的印钤,事情也就确凿,难免要对李秘又高看一眼。
至于甄宓,由于稍稍做了些打扮,楚定王早先又未曾见过甄宓,也就没太多怀疑。
倒是将李秘留了下来,让三人在外头等着,自己跟李秘打起了商量来。
“李秘,早先本王与你说起的那桩事,本王也是有了些想法。”
李秘自是知道,楚定王此时说的,该是向圣上献银修殿的事情了,便朝楚定王道:“王爷,这是王府内务,下官也不敢置喙……”
楚定王摇头一笑,点了点李秘道:“你呀,甚么都好,就是惯会装糊涂,本王若不是将你当成自己人,又何必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你心里也不必惶恐,本王不是小气之人。”
李秘也是笑了笑,继而听楚王道:“我打算献银两万,加上一些地方土产花石之属,凑个皇纲,让人护送到京师去,你以为如何?”
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李秘心里还是叹了口气,心说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不过李秘也趁机问道:“王爷这决策是何时做的,可有其他人知晓?”
楚定王也有些愕然,朝李秘道:“这又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反倒要为我楚王府带来不小的名声,你为何要觉着不可为外人知晓?”
李秘也有些赧然,他的本意是想探听朱华篪是何时得知这个消息的,如此一来就能够确定,朱华篪窝藏梁铜承,想打开武库,夺取兵器的真正目的。
可楚定王如此一说,知道这件事的估摸着是整个王府宗亲,并非真对朱华篪,如此也就失去了参考意义和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