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海君也不明白李秘为何要带他过来这里,直到他看到这小个子,才浑身颤抖起来!
“顺和君!”
虽然李?被布带封住了嘴巴,但见得光海君,也免不得双眸崩泪,挣扎着要往前面走。
那中年人却扣住他的肩头,顺和君当即安静了下来。
光海君就站在李秘的身边,却也没有立刻冲过去,诚如早先所言,他们的兄弟情分其实很是淡薄,朝鲜王宫里头嫔妃众多,李昖的子女更是数不过来,能出头那都是经过了层层斗争,可以说从娘胎里就要为生存做斗争,许多王子王女根本就没运气活到出生,就被人毒死在腹中了。
光海君的心中是欣喜若狂的,但与其说他是因为与弟弟重逢而高兴,倒不如说他是因为李秘送上的大礼而高兴!
光海君与临海君乃是一母同胞,都是恭嫔金氏所生,仍旧斗得你死我活,更何况顺和君乃是顺嫔金氏所生。
即便如此,顺和君毕竟比光海君小五岁,父母对家中幼儿毕竟都有别样的疼爱。
临海君逃回来之后也不敢向李昖吐露真相,只说征兵之时遇到敌人,顺和君让人给掳走,只怕是性命不保了。
李昖整日里也是郁郁寡欢,国家陷落也就罢了,儿子也没了,他也很是思念。
今番能够找到顺和君,必然能够讨父王欢心,对册封王世子是有帮助的。
即便无法因此而受封王世子,起码也能够博得父王的好感,光海君自是欢喜!
“谢谢李大人,寻回了吾弟!”光海君如此道谢,李秘却也不瞒他,朝光海君道:“见得自家弟弟,难道不该是先把弟弟抱回来么?”
李秘确实是反感这种没有凉薄,但也知道这是身不由己,可光海君无论如何都该在人前表现得仁爱一些,这才符合王世子的形象。
光海君听得李秘提醒,也陡然醒悟过来,朝李秘道:“是,谢先生提点!”
此时他已经改口称先生了,足见他也知道李秘是在教他,当即故作悲伤,快步走了过去。
顺和君还是个半大孩子,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见得光海君便如同救主一般,李如梅让人将这些人放了出来,光海君刚刚解了绑,顺和君便哇一声痛哭起来。
官英娘伺候李秘久了,对李秘也是知根知底,此时便把李秘往前推了过去,轮椅咿咿呀呀推过来,顺和君也抬起头来,见得李秘,难免有些疑惑。
可见到李秘身后的安倍玄海,却又缩回了光海君的身后。
李秘看了看顺和君,便朝他说道:“好了,你有话要对光海君说,是也不是?”
光海君听得李秘如此问道,也察觉出其中必有蹊跷,此时朝李秘道:“顺和君不太喜欢读书,所以不懂汉语……”
李秘便朝光海君道:“你好好问问他吧,你能不能压倒临海君,当上王世子,全靠在你身后这个弟弟身上了,我若是你,一定好好对他。”
光海君的身子陡然一僵,扭头看着仍旧惊慌失措的弟弟,再看看李秘身后的安倍玄海,又看了看李秘等人,顿时好像明白了甚么!
李秘从来就不是个无的放矢之人,他眼下行动不便,又有心躲在山上,大费周章,甚至不惜让他亲自去接下山,到了这战俘营来,不可能只是让他兄弟二人重逢的!
光海君心中激动起来,当即用朝鲜话与顺和君低声交谈起来,李秘见得此状,朝李如梅道:“带我去见李帅。”,!
;“二十三个战俘虽说算不得甚么,但毕竟是战俘,咱们如此正大光明去放人,难免要落人话柄,不如将这些人都赶走?”
李秘本也是这个意思,可想了想却又摇头拒绝了,倒不是他在意这些虚名,而是若安倍玄海所言不差,顺和君便该在这二十三个人之中!
他需要这些士兵做见证,见证光海君从这二十三个人之中,认出自己的弟弟顺和君,往后揭发临海君,也就不是一面之词,而是有成百上千大明将士亲眼所见!
“算了,留着他们当个见证吧。”李秘如此一提,李如梅也就明白了,毕竟是聪明人,也不消多说,不多时便来到了专门关押僧侣的营地。
这营地也是臭不可闻,地面上满是泥泞,人畜粪便也是搅和在一处,很是脏乱。
关押战俘的兽栏里更是臭不可闻,也亏得这些僧侣都是爱干净的,其他营区的卫生环境是如何个样貌,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些僧侣除了阴阳神道之外,还有伊势神宫和神鹿宫的人,都是认得安倍玄海和景辙玄苏的,当即涌动起来。
安倍玄海也是激动,朝李秘看了一眼,得到李秘的同意之后,快步走到兽栏前面来,用倭奴话朝李秘喊了几句,人群当即分开来,果真见得十几二十个人从里头哭哭啼啼站了出来!
安倍玄海又说了几句,那些僧侣也就停止了哭泣,其中一名中年人从后头揪出一个小个子,掀开了他的面纱来。
光海君也不明白李秘为何要带他过来这里,直到他看到这小个子,才浑身颤抖起来!
“顺和君!”
虽然李?被布带封住了嘴巴,但见得光海君,也免不得双眸崩泪,挣扎着要往前面走。
那中年人却扣住他的肩头,顺和君当即安静了下来。
光海君就站在李秘的身边,却也没有立刻冲过去,诚如早先所言,他们的兄弟情分其实很是淡薄,朝鲜王宫里头嫔妃众多,李昖的子女更是数不过来,能出头那都是经过了层层斗争,可以说从娘胎里就要为生存做斗争,许多王子王女根本就没运气活到出生,就被人毒死在腹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