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脸盘和身段,确实可以看得出,即便到了三十多的年纪,这个三姐儿也一样迷人,只是装扮俗气了些,底子还是很好的。
李秘也不便说些甚么,朝螃蟹道:“往后亲卫队的行动计划,你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针对甚么人,在甚么位置,具体如何布置等等,必须一个不漏!”
螃蟹面露难色,拉了拉领口,露出那螃蟹刺青来,朝李秘道:“爷您也看到了,他们根本没把老子当一回事儿,只是添点笑料罢了……”
李秘自是知道的,可越是这样,就越是没人警惕螃蟹,螃蟹打听起来就更容易,更何况,他这种打蛇随棍上,得寸进尺的人,想要打探消息还不是小事一桩?
“没有消息,没有解药,做不做随你。”
见得李秘没了笑容,螃蟹也嘿嘿笑道:“别啊爷,我这不是关心你么,但凡想要对付岛主府的,可没一个有好果子吃的……”
李秘扭头盯着他:“我甚么时候说过要对付岛主府了?”
螃蟹也是为之一滞:“那您打听消息干甚么?”
“我知道了,您的伙伴肯定藏在岛上,您是怕亲卫队抓了您的伙伴!”
螃蟹也知道给李秘找理由,可惜这理由并不靠谱,因为李秘昨夜里已经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危险的赏金猎人,专门对付赏金榜上的暴徒,又怎么可能跟这些暴徒做朋友?
“我要向岛主借几条大船,不过身上没甚么钱,所以只能那赏金榜上的人头来抵,亲卫队但凡想抓的,你给我提供消息,等我借到了船,带你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螃蟹不由狂喜,李秘说的合情合理,再者说了,便是再不合理,他也愿意这么干了!
这放逐之地简直就是人间炼狱,但凡有办法离开,谁愿意留在这里,螃蟹自小孤苦,举目无亲,又是个心大的,早就想离开这个岛屿,李秘是正正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是,螃蟹我就是被人扒了壳,也要给爷打听清楚消息,爷您放一百二十个心!”
李秘也点了点头:“那解药必须是三日后才能服,提前服下会加重毒性,只怕很快就会把你毒死,若亲卫队有行动,你就提前来,若没有消息,三日来一趟就好了。”
螃蟹点了点头,但又有些苦涩,朝李秘道:“小的若是想来看看爷,能不能经常来?”
李秘也是笑了:“你不是想看我,是想当老板公吧?”
螃蟹被李秘戳穿了心思,也是嘿嘿笑着,李秘觉着他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便劝了一句。
“三姐儿历事太深,不适合你的。”
螃蟹却摇了摇头:“这娘儿们就像脚上的鞋,合不合脚,穿了才知道,自家事也只有自家知晓,旁人看来许是不合适,可这是小人的梦想,自打五岁开始,小的就想着长大了娶三姐儿……”
“五岁?”李秘也有些吃惊,寻常孩子五岁的时候懂什么啊,看来这螃蟹也着实早熟,难怪能在这么个地方活下来。
两人说话间,老板娘也端着饭菜在外头敲了门,螃蟹赶忙去开门,接过托盘来,朝三姐儿道:“这种力气活,让贱人们做便是了,姐儿你何必亲自来……”
三姐儿瞥了李秘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若不是亲自来,少不得让人给杀了,老娘还想活长久一些的。”
螃蟹听闻此言,也不敢乱说话,只是将饭菜端到了李秘这边的桌子上,那三姐儿刚要走,李秘却说道:“三姐儿,一起吃吧。”
三姐儿眉头一皱,气鼓鼓地朝李秘道:“老娘让你使唤便是了,吃饭就免了!”
李秘却不容置喙:“过来,一起吃。”
三姐儿是何等人物,当即大步走了进来,气恼道:“你真怕我下毒是吧,好啊,老娘就每一样先吃一口,这总成了吧!”
三姐儿是雷厉风行的人物,打屁股噗咚坐下去,大咧咧摆下酒菜来,李秘却不紧不慢,拖过一条凳子,朝螃蟹道:“你也坐。”
螃蟹微微一愕,但还是坐到了李秘这边来,李秘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他只能坐到了三姐儿的身边,此时估摸着才体会到李秘的良苦用心,嗅闻着三姐儿身上的气味,尚未喝酒便已经醉了。
李秘自己坐了一面,螃蟹和三姐儿坐对面,三个人便这么古古怪怪吃起了饭来。
李秘在黑牢里伤了肠胃,不敢暴饮暴食,酒水之类的刺激太大,自是不敢碰,只是吃了些米饭,不过这米饭也都是粗粝的劣米,毕竟是孤岛,物资都要靠转运,哪里计较得这许多。
三人氛围也有些古怪,正吃得别扭,外头却突然传来响动,有人大声骂道:“螃蟹,你死哪儿去了,还不死出来!”
没想到竟然是亲卫队来了,而且听着脚步声,人数还不少!螃蟹也是脸色大变,朝李秘道:“爷你信我,可不是我带来捕你的!”,!
然听得此话,仍旧免不了打了个寒颤,老老实实让人准备食物去了。
李秘回到房中,见得螃蟹一脸得意的笑,那小子赶忙迎了上来,朝李秘道:“爷你是不知道,三姐儿年轻那会儿,可是咱们这里的大美人儿,没有哪个男人见着她不流口水的!”
从脸盘和身段,确实可以看得出,即便到了三十多的年纪,这个三姐儿也一样迷人,只是装扮俗气了些,底子还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