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想想办法捞点偏门。
譬如偷点公司货来变现,或是更黑心一点,找一些不走运的家伙直接拆开卖了。
总之就是怎么能赚钱怎么来。
如果你稍微有点骨气,可以选择更直接的玩命,去当那些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雇佣兵,在悬空城摸爬滚打十几年说不定你也能混成一个传奇。
这里跟表世界一样的现实。
只要你有钱。
你就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
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这里跟表世界一样的残酷。
或许这也是悬空城居民热衷于醉生梦死的主要原因。
在这里。
活着就只是活着。
你如果赚钱的速度稍微慢了点,硬件更新的速度稍微落后一些,说不定你哪天夜里走在大街上,莫名其妙就会被人给活活拆了。
想要更安稳的活着?
想要活得稍微有点尊严?
那就赚钱吧。
抛弃那些不该有的人性,努力变成一台疯狂赚钱的机器。
用李默白的话来说。
悬空城没有未来。
就像是表世界的未来。
看似诡谲梦幻的科技之都,那一座座用血与肉堆砌起来的钢铁森林,早就烧尽了人们的梦想与希望。
一小部分人将民众变成了不可回收的燃料,在历史更迭的车轮滚滚之下,怨气冲天腥臭扑鼻,尽是碾成肉糜的平民百姓。
就因为如此。
悬空城的局面与表世界的大部分人都一样,借助廉价的奶头乐来迷惑自己,让自己变得不那么理智,哪怕沉沦在烂泥里也好过清醒去面对现实。
“看来哪都一样……”
陈景推开酒吧的大门,双手插在卫衣的兜里,闲庭信步地走了进去。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夹杂着男女亲热的靡靡之音,扑面而来的是烟气酒气与一些化学制品的味道,
在被霓虹光晕笼罩的高台之上,是一根根擦得锃亮的银色钢管,不着片缕的舞女与舞男正在努力摇曳身姿,希望能吊上几个合格的凯子提前结束这忙碌的一夜。
“喂,走错了吧?”
一个说话略带卷舌音的男人,忽然从身后搭上了陈景的肩膀,经过生物改造的手掌过分宽大,整条手臂的人造肌肉都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像是大猩猩被扒了皮的手臂。
“第一次来。”
陈景笑着回过头,看向这张早已被传输进数据库的脸,说话的声调不紧不慢,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
“拓客?”陈景问道。
“是我。”
男人脸上有一条蜿蜒曲折的伤疤,就像是光荣的勋章一般,还被线灯环绕刻意凸显。
“白龙,所有人都在等你,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