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飏家的前脚跟人拆了伙,后脚月饼厂就跟恒兴公司签了订单,明年恒兴公司要从厂里订购两万盒月饼。要是按照之前谈好的分红,光这一单裴飏家的就能分到四千块。”
“不光明年,以后每年恒兴都要跟月饼厂订月饼。这还只是恒兴一家呢,加上其他的销量,裴飏家的一年到手四五千不成问题。”
“她这一拆伙,就拿了三千四百块,往后月饼厂挣的钱可就跟她没关系了,可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嘛?”
众人纷纷点头,嘴上遗憾,心里却份外舒畅。
恨人有,笑人无,由来是人之本性。
谁又能看着身边人挣大钱而不眼红呢?
短短几分钟的吃瓜历程,沈宝兰的心情简直像坐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
前一分钟还在羡慕嫉妒恨,此时又尽是幸灾乐祸。
……
自从裴飏到食品厂做事后,和沈明珠每天都一起上下班,很有妇唱夫随的味道。
不过今天一家三口刚踏进家属院大门,就“偶遇”到了沈宝兰。
婚礼过后,沈明珠就没碰见过沈宝兰。
小学比幼儿园上课时间早,等傍晚沈明珠回家,沈宝兰又在家里煮饭伺候公婆,时间就这么错开了。
有段时间不见,沈宝兰丰腴了些,倒也不算胖,只是比刚瘦身成功那会长了些肉。
“沈明珠,听说你跟月饼厂拆伙了?”
“关你屁事。”
沈明珠翻了对方一个白眼,抬脚就走。
沈宝兰跟哈巴狗似的跟着,一边拿眼睛打量裴飏。
今天的裴飏穿得很周正,黑白的格子衬衫,外搭中长款的浅灰色风衣,配上西裤和皮鞋,刘海梳理得干净利落,露出英挺深邃的眉眼,既显成熟又稳重不凡。
尽管沈宝兰内心看不起裴飏,却无法控制被裴飏的帅气皮囊所吸引。
她正看得入神呢,下巴猛的被人拽向另一边。
“看什么看?要看回家看你男人去!”
对上沈明珠没好气的脸,沈宝兰撇嘴,“当谁稀罕呢,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送我我都不要。”
沈明珠冷笑,“你做梦吧,下下辈子都轮不到你!”
裴飏看着为他吵架的媳妇,心里就跟喝了桃子汽水似的,咕噜咕噜直冒泡。
至于沈宝兰的讽刺,他一点也不生气。
他中不中用,媳妇知道就行了。
沈宝兰对沈明珠把裴飏一个不中用的男人当成宝很是不解,不过不妨碍她幸灾乐祸看沈明珠笑话。
当即,她便把月饼厂签了两万大单的事告诉给了沈明珠听,“……你说你可不可笑,为了两千块钱,卖掉了下金蛋的母鸡。”
“我乐意,你管着着吗?”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看人家赚大钱,你连口汤都喝不上,心里只怕怄死了吧?”
沈明珠怄吗?当然。
不过她怄的不是自己没喝上汤,而是气王宏成这样的小人居然能赚得盆满钵满。
果然是无奸不商!
看她气得不轻,裴飏抱着她哄道:“要不然,我想个办法把王宏成的订单给撬过来?”
沈明珠眨巴眨巴眼瞅他,“你行吗?”
裴飏一把将她扛起丢到床上,欺身而上,张嘴咬住她白嫩的耳垂,滚烫的舌头似乎要将她耳朵点燃——
“我行不行,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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