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的对话让现场陷入短暂的死寂。
工人面面相觑。
白主任立刻打开手里的麻袋,其他食管局的工作人员也都凑了过来辨别麻袋里的东西。
“白主任。”
一个年长一些的工作员小声说道:“这个好像真是草果。”
搜到麻袋的女工作员急道:“怎么可能呢,这个跟中药书上的罂粟壳的图一模一样。”
“草果跟米囊子壳的确很相像,但米囊子壳的表皮要光滑一些,没这么皱,而且,米囊子壳的顶上有花柱子,草果是没有的。”
其实食管局的这拨人员中,认出麻袋里是草果的未必没有,只是没胆量说出来。
白主任跟那名女工作员,两人都是出生良好的富家女,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因而缺乏了基本的生活常识。
这就尴尬了。
趁食管局的人没注意,一名工人悄悄凑了上来,等看到麻袋里的东西后,当即朝其他人喊——
“这是草果,你们快来看!”
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几个工人,包括杜娟和沈朝北都呼呼围了上来。
“什么米囊子壳,分明就是草果!”
“对啊,这是草果啊!”
“胡桂芬,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米囊子壳在哪呢?”杜娟朝着胡桂芬怒斥。
胡桂芬瞪着麻袋里的东西,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是草果呢?麻袋里面装的明明是米囊子壳啊……”
“啪!”
杜娟冲上去抬手就是一个大比兜。
“你再敢胡说八道一句,你试试!”
胡桂芬捂着脸,含羞带愤,却不敢再乱说话。
其他工人也都被杜娟的突然发作给惊着了,一个个目瞪口呆。
杜娟气啊,外人作践他们,欺负他们就算了,连自己厂里的人都吃里扒外倒戈相向。
她红着眼睛死死瞪着胡桂芬,“明珠对你那么好,知道你妈身体不好,还忙里偷闲的帮你问熟人买药,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坏东西!”
裴飏走到她面前,“合同也是你偷的吧?明珠很信任你,有时候会让你进办公室打扫卫生,你趁她不在的时候,从她包里偷了钥匙,打开保险箱,拿走了合同。”
“不是我,我没有!”胡桂芬急急否认。
“不是你,那为什么保险箱内门上有你的指纹?你可能不知道,手指碰到保险箱就会留下指纹,如果不刻意去擦,指纹一直都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