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又道:“不过,我也的确要谢谢你。”
严素哂道:“算了,我又不是因为你帮她的,我只是看她可怜,挺着大肚子还天天在外奔波,也不知道她丈夫干什么吃的,没那个本事,就别让女人生孩子。”
在严屹印象中,他从没见过严素用这种尖酸的语气说过话,一时不免好笑。
严素嗔他,“你笑什么?”
“姐,其实我倒觉得她这样挺好的。”
“我不希望她因为生育和孩子,被困缚于家庭的方寸之地,我希望她任何时候可以活得惬意,做自己想做的事。”
作为女人,严素很难不认同自家弟弟的话。
人的终极追求,不正是自由吗?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抑或是行动。
或许,这也正是她欣赏沈明珠的原因之一。
没错,她帮沈明珠不是因为同情和可怜,而是出于欣赏。
长相是一朵柔弱娇花,骨子里却有着野草般的坚韧顽强。
……
看着还带着墨香的铺面租赁合同,沈明珠既欣喜又忐忑。
“这次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裴飏好笑的瞧她,“能有什么问题?戳都盖了,他们还能不认账?”
也是。
不过,这次的合同和租金收据她一定要好好存放。
她甚至考虑要不要拿去陈家,陈家有个大保险箱,而且家里常年有人,也不怕遭贼偷。
得知她的顾虑和担心,裴飏笑她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最后在裴飏的宽解下,沈明珠还是决定把合同和收据放财务室的保险箱里。
公事就该公办,万一她把重要的文件放家里,失窃或者出了意外,反倒没办法跟其他人交待。
何况,食品厂加强了安保措施,又有夜班看守,遭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
裴飏一回来,家里的饭桌又变得丰盛起来。
晚饭是两荤一素,一道鲫鱼豆腐汤。
吃过饭,沈明珠惴惴不安的等着裴飏兴师问罪,但裴飏却如往常一样,不慌不忙的将碗筷厨房收拾干净后,又带着她下楼去散步,聊的也都是她和家里的情况,只字不提她偷偷外出工作的事。
沈明珠很清楚,他不问绝对不是忘了或者不计较,而是憋着火呢。
等散完步回家后,她主动把裴飏拉进房间示软,“你别生气了,生气会变老。”
裴飏居高临下睨她,“走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又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