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考虑过后,沈明珠决定放弃今年秋季全国糖酒会,全力备战明年三月在蓉城举办的春季糖酒会。
糖酒会的展出成本高,车马费、人工、吃住加上展会位,至少也要四千来块。
加上她预产期快到了,既要顾生产,又要顾食品厂,再要筹备糖酒会的事宜,肯定会分身乏术。
再一个,参加明年的春季糖酒会,她可以趁机打出荣华月饼的招牌,这样投算下来性价比就划算多了。
……
展销会一共七天,从6月6号到12号。
虽然没能成为展销商,但沈明珠还是很有兴趣去逛一逛,看一看,顺便学点经验。
展销会举办地点在市体育馆内,由市政府发起,又是首届举办,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整个场馆都挤满了人,有像沈明珠一样来闲逛看热闹的,也有前来采办的单位和个人。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奉城本地居然有这么多知名糖酒企业,其中不乏国企和合资大公司,她们这样的小私企业没参加上,也是情理之中。
很快逛到了富顺的展台前,沈明珠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富顺的正上方拉着红色横幅,上面写着“容华月饼”几个字,后面括号写着“原荣华月饼”。
有很多市民都在围着订购月饼,还有一名员工站在旁边大声讲解:“大家认准了,我们富顺饼厂才是荣华月饼的创始者,由于商标被外人抢占注册,不得已改名为容华,但还是一样的老味道,为回馈新老顾客,展销会期间所有月饼礼盒一律九折!”
沈明珠看得火气噌噌的往上涨。
“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裴飏拉着她准备继续离开,王宏成却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拦在夫妻俩面前,一张脸笑成了烂菊花。
“沈厂长,好兴致啊,还特地跑来逛展销会。你们食品厂没参选上这次的展销会,真是太遗憾了。”
嘴上说着遗憾,脸上却尽是幸灾乐祸,还不忘炫耀一番,“看看,这次展销会人气多旺,这两天我们富顺光月饼就卖出了三百多盒,别的产品也卖得挺不错的。”
沈明珠一手扶着腰,一边指了指横幅和用小喇叭喊话的员工,“王总,荣华商标归属于我,是我们当初协商好的,麻烦你立刻撤下横幅,以及停止扭曲事实的造谣抹黑,否则,我将采取法律手段来维护我的名誉和利益。”
王宏成轻蔑的笑出了声,“沈厂长,商标所属权归了你是不假,可我富顺饼厂同样是荣华月饼的创始者之一,你的手艺和配方是不错,可要是没有我富顺饼厂的包装、宣传和推广,你现在还在路边摆地摊呢!”
“沈厂长,看在大家曾经合作过的份上,我好心指点你两招。这做生意呢,靠的不是牌子,而是能力和手段。你信不信,就算你打出荣华的招牌,也不会有人买你的月饼?”
“你一个女人,还大着个肚子,安安稳稳在家生孩子不好么?干嘛非得掺和男人的生意呢?”
裴飏怼道:“看来王总看不起女人啊,既然这样,那我媳妇的配方你也不要用了,自己办个更好的。”
王宏成脸色僵了下,随即哼笑,“我花了钱买下了你们的配方使用权,凭啥不用?”
沈明珠冷嗤,“你不是瞧不起我们女人搞事业吗?一边瞧不上一边又靠着女人赚钱,贱不贱?”
王宏成勃然恼怒,“你骂谁贱呢?”
“就骂你,贱男!瞧不起我还用我的配方,拉踩我的品牌挣钱,真不是个男人。”
沈明珠骂完犹不解气,扯着嗓子大喊,“大婶大娘大姐们,都来看看啊,这位富顺饼厂的王老板,看不起我们女人,说我们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不该抛头露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