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话,都看着青川。
“好吧,我们可以三人为一组,六组人,分散开去收集情报。三更之前来这里汇合,大概有三个小时左右时间。之所以是三更之前,因为三更之后是大部分恐怖剧情开始发生的时刻,聚集在一起可以保证存活率。我希望每一组都有一个有经验的玩家。”
“顺便说一句,我有对付灵异恐怖的经验。”
青川虽然是这么建议,但具体如何还是大家自己商量。
所以最后的分组并不是三人分,而是三到六人的随意排列组合,青川因为自爆有克制方法,又一直表现出游刃有余的自信,便有几个自认不太擅长这个的人加入他的队伍。
现在他的队伍有五人,两个白人,两个华夏的(包括青川),还有一个东瀛选手。
是一个人数最多的小组。
大家还是更喜欢少数人行动。
“咦?大家都相信我么?”
“我觉得你很自信。华夏人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很行,除非真的特别特别行,我觉得你就是。”胡子上扎着红色蝴蝶结的大汉这样说。
这是一个肌肉发达,胳膊和大腿一样粗壮的男人,就是不知道审美为什么这么少女。
披着彩色纱巾的少女对青川微微一笑,“是我的牌告诉我的。”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叠塔罗牌。原来是一个痴迷占卜的塔罗牌少女。
同为华夏人的青年男子提了一下眼镜,“我对杀人案件有些研究,但这种很难用科学和逻辑去解释的游戏对我很不友好。所以,跟着一个有经验的人是最好的选择。”
“直觉啊,就是直觉!”东瀛选手强调,“我可是靠着它几次逃出生天。”
一伙五个人来到街上,其他人已经走开。青川走了几步,在青石路上找了一会儿,找到一个被水打湿的圆纸片,“这个,就是送殡时候撒的纸钱了。”
“找到这个有什么用?”蝴蝶结大汉问。
真是个合格的捧哏,及时接话,避免尴尬。
“一,说明最近死人了,游戏里很少出现无意义的细节,大概率和我们的游戏有关。二,我们可以逆方向找到这户人家。因为撒纸钱的时候大家还是喜欢用顺手,也就是右手,通过痕迹能判断他们的方向。出殡,也就是把棺材从家里抬到坟墓,所以反方向走能找到那户人家。当然,也有可能我们很倒霉遇上左撇子……”
他们逆着纸钱方向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到了一条大街前。这大街上都是大户人家,都是青砖的长围墙、原木的高门槛,门前一对石狮子,朱砂的大门黄铜的钉,匾额高悬。
那户人家特别好认,写着‘宋宅’,两边还挂着白色纸灯笼,灯笼上写着‘祭’。
“我们去敲门?”
青川摇摇头,“敲门做什么?这个点去敲门,非得被人打将出去。何况这家刚刚办了白事,也没那功夫理会我们。”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抓到一边,从衬衫上解下细长的黑色蝴蝶结缎带,给自己扎了头发。
“我有个想法。”青川换了一个清润的男声。
他的组员都被他吓了一跳。
“你这是?”
“个人爱好。”
青川没有多解释,他快走几步进入一个小巷,回头对组员说:“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只见他快速消失在窄小的巷子口,不到两分钟,组员开始着急的时候,他出来了。
抱着衬衫和裙子,身上多了一件青色缎子长褂,黑色复古皮鞋,头发扎起来,表情也不再那么柔和。
简直像个男人。
他伸手从围墙一侧屋檐下接了一点水,把两侧刘海往后一梳,然后从一个队友那里借来一只金边眼镜戴上,低咳了一声,再开口是比之前更低沉一些的男中音,“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他五官本来也雌雄莫辨,如今梳起头发露出鬓角分明的额头,换上长褂,戴上眼镜,声音转换成了男声,脚步弧度和姿态也略微调整了一些,看上去完全就是个走西学路线,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公子哥。
他的队友面面相觑,不太理解青川这突然性别转换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