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绫还是没理。
她今天只睡了一个小时到,眼底通红,在注意又过于集中,目光凛冽,这形象映在他人眼里,竟也有种凄绝美感。
她咬牙道:“贱人就是欠整治,一直没人收拾她,还真以为自己没对了!”
说完也看其他人,直接走了。
阿津在胡绫距离两米远时候连忙爬起来给她让路,抱着自己胳膊,小说:“杀气……”
赵路东看着她消失背影。
他熟悉胡绫,她打小脾气就大,是个吃得亏人,而且很容易因为别人事生气。
他对那个下午印象还很深……
那大概是在他十四岁时候,端午节左右,孙若巧包了很多粽子,让胡绫拿一送到他家来。胡绫来时候他家好有亲戚在,小姨带着表妹来家里做客。
赵婉苑让他们三个孩子在房间里玩,出来。
赵路东从小喜欢玩游戏,房间里新鲜物件很多,表妹一兴奋,玩得『乱』七八糟,赵路东也没管。他担心赵婉苑,仔细听外面动静,他知道小姨这次来目是借钱。
“你就这么一响,人家当然以为你好欺负,什么给你!”
“我也想什么,我们娘俩在过得也挺好。”
“姐啊,我可求求你了!我公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前姐夫出事,他也帮了少忙吧。你就帮我应个急行吗?”
“主钱也在我这,那边人身体也好,用处也多。我跟他家常走动,我实在是……”
“多什么。”小姨打断赵婉苑。“他爹妈就是占便宜没够!那本来就是你和小东钱!我求求你了姐,我是真没办法了,你就帮我做个术行行?我又是还你了!”
“我去过了,但是……”
“你自己去有什么用,你去告啊!你带着孩子去闹啊!”
“人年纪大了,而且我也想让小东接触这事……”
赵路东站在门口,静静听着外面争吵。
忽然一清脆响,他回头,表妹窗台上玻璃盆弄碎了。
那是赵婉苑精心种植水仙,赵路东过去花拾起来,表妹站在一边,看着赵路东脸『色』,忽然哇地一大哭起来。
赵路东:“我没怪你。”
表妹哭得更厉害了。
赵路东皱眉:“说了没怪你,为什么还哭。”
他心里甚是烦躁,但又知道该做什么。
“为什么哭?贼喊捉贼呗。”坐在房间门口小板凳上翘着脚吃粽子人说。
表妹哭顿了顿,胡绫『舔』『舔』指,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
胡绫从小个高,视线居高临下,碾压表妹。
“你跟你妈一样能叫。”
表妹被她瞪得一哆嗦,嘴角拉下,似乎喊更大,然而胡绫没给她机会,一爪子过去堵住了她嘴。
“喂……”赵路东握住胡绫腕。她还松,眼瞧着表妹脸被她抓成包子了,他赶快使了劲给她拉。
胡绫跟他对视几秒,越来越冒火,压着嗓音狠狠质问:“赵路东!你跟谁一伙?!”甩,气哼哼走了。
她还带来粽子又原封动带回去了,似乎是觉得他刚刚表配吃她家粽子。
——反你从小就会对付女人。
赵路东坐到椅子里,往一靠,深深埋在其中。他闭着眼睛,掐了掐鼻梁,长长地叹了口气。
阿津问:“东哥,你最近怎么总叹气?”
赵路东有感怀地说:“知道,可能上岁数了吧……”
窗外晨光初始,阿津听得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