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崽探出前爪,肉垫刚触碰到她的眉心,如被火焰灼伤一般“嗷”地叫了一声。
就在它怯怯地想缩回角落时,高玥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灵息,如海啸一般朝它涌了过来。
排山倒海的灵息不断灌入它的身体,像一颗核弹,几乎要把它的身体撕碎。
房间内狂风大作,罡风阵阵,高玥青丝翻飞,阿布崽紧紧拿爪子抓着高玥的衣衫,“咔嚓”一声被撕碎,它直接被一股飓风卷了出去,整个狗摔在墙上。
小鸵鼠本藏在高玥头发里打盹儿,也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弹出来,“唧唧”一声,摔在了阿布崽肚皮上。
这股飓风将床帐撕碎,将高玥一身衣衫撕碎。
高玥痛苦不堪,额间的滚烫几乎吞噬她的身体,她像是坠入了一汪岩浆里。
她想睁眼,可眼睛像被滚烫的石膏给糊上,火辣灼疼。
这一刻,关于原主被压榨的痛苦经历不断在她脑中闪现而过。
也回忆起自己在现代被医闹,被患狗家属一刀捅成植物人的血腥场面。
她心里恨意滔天。
原主在关键时刻心软,没杀了高瑜苒取回灵根,导致自己结局凄惨。
她替原主的善良不值,也觉得天道不公。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她于现代寒窗苦读数十年,好不容易博士毕业,得到父母资助,开了家宠物医院。熬过了创业期的焦虑与痛苦,业绩蒸蒸日上,本以为日后前途无量,可以孝敬家人,却飞来横祸,被患狗主人捅成植物人。
她替自己行医救兽,却没落得好下场而感到不值。替父母良善一世,却白发人送黑发人感到不值。
高玥的房间烈风阵阵,房屋上方飓风搅动,乌云集聚,有雷声轰鸣,闪电即将劈下。
同院的萧岑和老酒头被惊动。
两人闯入房间,在混乱不堪的房间里寻找高玥,双眼被烈风糊得无法睁开。
老酒头惊道:“不好!!丫头要破镜了!”
萧岑一张嘴,灰尘随风灌入喉,他捂着嘴大声道:“怎么会?她没有灵根,哪儿来破镜一说?”
老酒头:“灵根初生,正邪两分,她若成魔,必定遭遇雷劫。天有异象,丫头这是有成魔的征兆啊!她灵根初生,定受不住雷劫之苦。”
说罢,老头正要从脊骨拔出赤霞刀,替高玥挡劫,烈风突然小了些。
高玥浑身衣衫被撕碎,此时正赤身坐在那里,就要被看见时,房间内的两人一狗,眼睛均被一道红绸盖住。
高玥脑仁混沌,被烧得迷糊之间,眼前落下一道赤红。
来人用红绸布将她裹严实,将她捞进怀里,大手盖住了她的额头,将她眉心朱砂捂住。
他手掌冰冷,一股炙热的灵力不断从她天灵盖涌入,令她几分清醒。
她躺在男人腿上,他依旧用手捂着她的额头,不多时,俯身下来,几乎贴着她的脸,低声说:
“小徒弟。”
他声音一顿,嘴里呵出的气息像寒冰之气溅在女孩脸上:
“为师,不许你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