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旗听了之后,不由一愣,心想对啊,六道司最近的死伤率确实很高。
尤其是修为到第二门的骨干,今年据说就已经死了一百多号人。
还有李轩这个家伙,为公务居然就晕迷了两次吗?这家伙得多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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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此子刚才还说他几乎身陷死境,幸赖还有几分运气才免了死劫。
江云旗这么一想,就觉得李轩的那一身法器,在他眼中开始变得扎眼了。
他原以为这家伙有一身浩然武意,人品应该是很不错的。
可万一,万一他家小白菜嫁过去,这家伙发生了不忍言之事呢?
李轩的面皮则抽了抽,他知道薛夫人是在变着法子在说他以后死得快,迟早得慷慨就义。
他感觉这位夫人的段位好高,硬是把这话说得像似恭维。
薛云柔就像是没听出薛夫人的言下之意,她眸光熠熠生辉的看着李轩的侧脸:“还有,李大哥他虽然风流倜傥,风度翩翩,为人却怀瑾握瑜,品行无瑕。别的世家子整天在秦淮河鬼混,可我就从没见李大哥去过那边。”
薛夫人看着自家女儿那副痴态,不由气得浑身发抖,她继续铲冰,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李贤侄自然是仪表堂堂,潇洒跌宕的。这过往三年,那秦淮河一百零八座青楼何处没有他的足迹?何处没有李贤侄的传说?贤侄也的确是洁身自好,玉洁松贞,我猜大约是已见惯了各种风景,所以早就看淡了吧?”
这个时候的她,已经顾不得给李轩这个恩人留脸面了。
江云旗这次则是呆愣了好半天,才明白薛夫人在说什么,他顿时震惊了,看李轩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
也就是说这个家伙从十五岁开始,连续三年都是在青楼,在女人肚皮上渡日的?可夫人不是说他人品很正,是无瑕君子吗?
江夫人则以手扶额,感觉无比头疼,她开始把目光转向了薛夫人。视线逐渐冷厉,心想这两母女莫非是在一唱一和,要搅她家的好事?
薛云柔却还在继续:“李大哥他的武学天赋也很好,比我与表姐都强,以后迟早会身登天位。”
薛夫人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可继那双筷子之后,她又将手中的汤勺捏成粉末:“的确是天之骄子,李贤侄他可是懒散荒废了十年,却能在两个月内领悟武道势意,这天赋的确非同小可。”
薛云柔不由眉头大皱,她似终于感知到母亲话里的恶意:“我怎么感觉娘亲的话阴阳怪气的?李大哥以前虽然荒唐了那么一点点,可他现在早就不像以往了。”
薛夫人则毫无温度的笑着:“是啊,这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当说到浪子二字时,她的语声额外加重了几倍的音量。
可在这刻,薛夫人终于发现自家大姑子那越来越冰冷的视线。她愣了愣神,然后又发现上首处的江云旗,也是铁青着脸。
薛夫人不禁下意识的以手捂唇,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自己的行为在江母的眼里不是拆台是什么?
李轩则在江云旗那刀子一样的目光下,几乎把自己的脸埋到了汤碗里。而那明明很美味的金鳌丹,吃在他嘴里面却是味同嚼蜡。
这位十二重楼境的大高手眸里的火焰似已化为实质,面目则阴翳异常——就这么一个小混蛋,还想拱自家的小白菜?要不还是把他给剁了?
还有,刚才送出的东西,是不是该收回来?实在是送得太早了。
这个时候,李轩的视角余光又看见旁边薛云柔的唇角,流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他不由心神微动,忖道自己与薛夫人应该是站在第二层的;可这位薛仙子,她莫非是藏在了第三层?
“反正我很仰慕李大哥。”
薛云柔此时已在桌子底下给自己比了一个大拇指,点了一个赞。
计划通!这叫引他山之石来攻玉,也叫借力打力。
眼前形势一片大好,薛云柔决定趁胜追击,于是又转过头来问江含韵:“我猜表姐你也一定很喜欢现在的李大哥对吧?”
在她的预测中,这个傲娇的表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否认。
可让薛云柔意外的是,江含韵接下来却陷入了迟疑。
这位‘血手人屠’确实是下意识的就想要否认,可她在看了李轩一眼之后,却不知为何,忽然间陷入凝噎,那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她是怎么努力都说不出口。
过了好半晌,终于凝神想清楚的江含韵,就脸上微带酡红的把目光看向了别处:“嗯,李轩而今确实大有长进,不像以前了。他现在人还蛮不错的,只要日后不拉胯,一定会是我们六道司的中流砥柱。”
薛云柔不禁为之错愕,她定定的看着江含韵,唇角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才能不为这阴气所害,恰好我给你准备了一些见面礼,可以有益于你的修行。”
他拍了拍手,吩咐旁边的仆人:“把那些东西拿过来,还有我房间里的那枚‘元阳血玉’。”
很快就有人送来了几个丹瓶,还有一块通体晶莹剔透,色泽殷红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