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开弓。
早知道,他就不解毒。
毒发的时候,虽然痛,但那是短暂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再说了,又不是每日都在毒发。
这解毒的痛,才是非人的痛。
直到第八日,路扶摇可能良心发现了,让时木他们把他从桶里抬出来。
对,就是抬。
他依旧没有任何的力气了。
如果不是时木他们帮忙,他根本出不了那个桶。
此刻,司空衍身上都是恶臭味。
衣袍上的血,干枯了,又被鲜血打湿,同样是走而复返。
那味道,让人恶心。
司空衍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这般狼狈过。
看着时木他们隐忍着恶心的表情,他恨不得当鸵鸟,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不可一世的翩翩公子。
就因为一个解毒,狼狈不堪,自尊心被严重打击。
明明他已经变成这样了,路扶摇就不知道让时木他们顺便给他洗漱一下吗?
哪怕用帕子擦一下也好啊。
可是路扶摇没有。
让时木他们就这样把他丢在了床榻上。
最可气的是,他那件散发着味道的衣袍,也被扒了。
这是司空衍最不愿意面对的。
最狼狈的一幕,他不愿意让路扶摇看到,但是又不得不让她看到。
躺在床榻上,司空衍无力望天。
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自我催眠。
站在床榻前的路扶摇,神色如常。
她是医生,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前世去医院帮忙的时候,什么病症没遇到过?什么奇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司空衍这个算什么?
拿着手术刀,手里握着金针,她就没有个人的情绪。
只是救死扶伤的人。
路扶摇仔仔细细的消毒金针和手术刀,这次主要用到的是金针,手术刀只是稍微的辅助一下,倒也不是什么大手术。
自然不用麻醉,在空间里去做手术。
解蛊毒,也不能用麻醉。
指不定就把蛊也一起麻醉了,不动了。
到时候逼不出来。
经过这七日的以毒攻毒,蛊毒对司空衍的身体伤害已经很小了,也不执着于在他身体里了。
这个时候就已经达到了逼出蛊毒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