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瑾瑜虽然知道长宁郡主聪慧,可是对这件事却并不苟同。
“思武兄,郡主确实想要让我去办一件事,而且并不想让你知道。”
徐瑾瑜这话一出,魏思武顿时表情一垮,明明生的健壮,可是一双眼却可怜兮兮,看上去像是被抛弃了的小狗一样。
“但,我不觉得这件事思武兄不能知道。”
徐瑾瑜摩挲着信纸,看着魏思武认真道:
“毕竟,思武兄如今领着皇差,也早非当初的鲁莽少年了,对吗?”
魏思武重重点头,徐瑾瑜笑了笑,随后将长宁郡主的书信递给魏思武。
或许,长宁郡主顾虑魏思武会冲动行事,打草惊蛇是对的,可是人怎么能不成长呢?
长宁郡主的潜意识还在把魏思武当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弟弟看。
魏思武看完了信后,直接按住腰上的忠君剑,就要冲出去,徐瑾瑜只唤了一声:
“思武兄。”
这一声,若近若远,却像是恶犬的缰绳,魏思武明明脸上杀气腾腾,可是却止住了脚步。
“那平阳侯世子连暗门子都去,却与我家长姐圆房,简直是欺人太甚!我必杀了他!”
“大盛律·刑律·勋贵之法第三十九条:若有勋贵出身之辈,有滥杀无辜者,除族,流三百里,徒五年。”
徐瑾瑜不紧不慢的背诵律法条例,目光淡淡的看着魏思武:
“思武兄,此去,你与郡主的荣辱会毁于一旦,而长乐伯府里的庶子也必心中喜悦。
届时,只不过是亲者痛,仇者恨,而郡主也将永远深陷平阳候府。”
魏思武的软肋就是他那如姐如母的长姐,徐瑾瑜这话一出,魏思武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只听“咔嚓”一声,徐家那新打的榆木桌子就直接碎了一块。
徐瑾瑜看了一眼魏思武毫发无损的手,垂下眼皮:
“思武兄,手疼否?”
“手疼,心更疼!”
魏思武压抑着自己胸中的愤怒,发出悲鸣般的嘶吼:
“难道,难道我长姐就要跟那样的,那样的东西一辈子吗?”
“大盛律·婚法第五十四条规定:若夫妻双方者,男子与旁人通奸,则可判其体肤毛发尽去,游街示众等刑罚。
只要能够发现证据,届时掌握了主动权,一切都好说。”
徐瑾瑜说完,站起身,弹了弹衣角:
“现在,我算是明白为何长宁郡主不欲让思武兄知道这事儿了。”
徐瑾瑜说完,故意叹了一口气,然后去看徐母做了什么好吃的。
而魏思武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烦躁的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一屁股坐了下来:
“真是的,瑾瑜这是把大盛律通篇都背了下来吗?难道本世子也得背?”
可是,魏思武一想到那足足一尺高的大盛律,只觉得头疼无比。
不过,等到沉默的吃完饭后。魏思武终于寻了一个空子,对着徐瑾瑜垂头丧气道:
“瑾瑜,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