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你倒是来得及时,那杜江身重剧毒,我还正愁怎么让你过来一趟,要是他有个万一,咱们就白忙了!”
徐瑾瑜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态紧急,连忙跟上魏思武的脚步:
“既如此,我们速速去看看他。正巧,我也有些话想要问问他。”
徐瑾瑜到的时候,杜江正一脸青白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帐子,呼吸微弱,似乎下一刻就要咽气了一般。
“杜江。”
只听少年那疏朗的声音由远及近,让杜江堪堪回神,他因为毒性过重,眼睛视物已经有些模糊,看到徐瑾瑜的影子,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你就是魏世子口中那个要保我的人?”
徐瑾瑜诧异的看了一眼魏思武,魏思武一通挤眉弄眼,显然这话更好攻克杜江的心防。
“是我,倒是没想到这毒会这般凶猛。”
杜江一听徐瑾瑜这话,似乎想要说什么,可随后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血丝都出来了。
“咳,咳咳咳,我一直知道家主心狠手辣,可,可我杜江,究竟,究竟哪里对不住他?!”
杜江的哀嚎含着浓浓的悲意,可是徐瑾瑜却一点儿也不同情他。
他心甘情愿做了平阴侯手里的刀,沾染无辜之人的鲜血无数,平阴侯心狠,他又何尝不手辣?
只不过,徐瑾瑜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损伤自身,毕竟,他还有话没有问。
“平阴侯确实有些卸磨杀驴之嫌,我本意只是想要让平阴侯排挤你出府,没想到……”
徐瑾瑜很是诚恳的说着,杜江听了这话,却是讽刺一笑:
“是啊,谁能想到,天下人都说那儒雅温和,有贤士之风的平阴侯,会是那么一个杀子毒孙的玩意儿呢?”
“他还杀子?!”
魏思武瞠目结舌,杜江虽然看不到魏思武的模样,可却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
“是啊,景庆七年,六叔不幸在游湖的时候,溺水而亡,可是我六叔那可是打小就有浪里白条之称的,一个小小的观赏湖怎么会轻而易举淹死他呢?
可六叔一直为家主做事儿,是个老好人,也一直未曾与人结仇过,谁好端端的,会动六叔呢?”
而杜江这话一出,徐瑾瑜不由眉心一凝:
“你说景庆七年?”
如果徐瑾瑜没有记错,景庆七年,乃是兰娘暴病而亡的日子。
为什么,都那么巧合的在这一年呢?
徐瑾瑜按下疑惑,又继续对着杜江发问: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帮着平阴侯做这种害人害己的事儿?”
毕竟,很快那些作案手法,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是同一个人所为。
哪怕一朝事发,杜江只会是被平阴侯府推出来顶包的。
“我有什么办法?我娘的病,需要一味药,只有家主有!我这辈子,只有我娘对我好,我得给我娘挣命!”
杜江这话一出,二人皆是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杜江又哼了一声:
“不过,这回算是老子栽了!我本以为处理了最后那个小娘皮他才会动手,没想到他这般急不可耐。难为我之前放了那么多的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