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已经外嫁,府里裁减了不少人手,一时没有顾及。啊,长宁不如去花厅歇歇脚吧。”
“花厅是客人停留之处,伯爷这是把我姐弟二人当客人了?”
魏思武冷冷的看了长乐伯一眼,随后直接拉起长宁公主:
“长姐,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我们走!”
魏思武说走是真的走,长乐伯见状却是立马急了:
“别啊!是爹没有考虑周全,那长宁便去正院歇息吧,你娘的一些旧物还在里面。”
长乐伯一咬牙,如是说着,长宁公主这才抬起眼,声音清清冷冷:
“多谢父亲。”
长宁公主虽然口称父亲,可是那距离感让长乐伯觉得这个女儿简直陌生极了。
思武一口一个伯爷,那是怪他,可是长宁呢?
长乐伯不敢深想,将正院给长宁公主腾了出来,自己随后去了一个妾室的屋子暂住。
时隔多年,长宁公主终于再度踏足这个曾经娘亲留下痕迹最重,也是她多年不曾有机会踏足的正院。
不知为何,长乐伯并未改动正院,长宁公主走进去,昔日她在娘亲膝头嬉闹的那张贵妃榻、娘亲最喜欢的那套甜白釉莲纹茶具……仍旧历历在目。
魏思武也没有回自己曾经的院子,而是和长宁公主一起来到了正院,打发走前来上茶的丫鬟后,魏思武这才大刀立马的坐了下来:
“长姐,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安好心!”
长宁公主收起自己那回忆留恋的眼神,淡声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思武你需小心防备。”
“长姐放心吧,我观他似乎有求于我,应该不会对我动手。”
“防人之心不可无。”
姐弟二人的一番对话,仿佛只是在说一个不相熟的陌生人。
许是因为知道惹了姐弟二人不悦,长乐伯直到晚膳前都没有露面,但却一直将好东西源源不断的送到正院。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次长乐伯终于记得准备双份了。
而长宁公主和魏思武两人对于长乐伯这一番行径,只觉得诡异极了。
长乐伯这幅急急巴巴的模样,倒是像极了补偿。
他在急于修复与姐弟二人,或魏思武单方面的关系。
魏思武得到了这个结论之后,只冷着脸把那些吃食放至冰冷,赏玩的珍宝也视若无睹。
正院的气氛,随着长乐伯一次又一次的献殷勤,变得越来越低。
终于,等到除夕宴时。
今年天灾、边境不稳等多重原因,宫中并未举办宴饮,只让大臣勋贵在家小聚。
长乐伯清楚魏思武不喜庶子,所以整桌满满当当的美事前,只有三人落座。
也不知长乐伯是不是故意装作不知道魏思武如何处置了自己送上门的东西,这会儿只亲切的和魏思武说着家常话。
那副关切的模样,仿佛二人是什么父慈子孝的关系,却不想长乐伯才说了两句,魏思武便讥讽道:
“伯爷可还记得你有一个女儿?”
长乐伯似乎已经适应了魏思武的讥讽,他看了长宁公主一眼,乐呵呵道: